「你們就這麼看著他成長,就對他沒有想法?」
「現在趁著我們聯手還能壓制他,現在出手還有機會。若再等等,哪怕我們一擁而上下場也與那些人一般無二!」
在沈鈺離開後,原地出現了幾道身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開口說話的是其中一個丰神俊朗的中年人,手中撐著一把油紙傘,眉頭緊皺似乎在憂慮著什麼。
在他身邊的這些人,他們身上並沒有如同那些老怪物般狂暴的氣息,就好像只是一群普通人一樣。
可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天空中暴雨依舊在傾盆而下,可那足以遮蔽視線的雨滴卻根本無法靠近他們。
而他們的雙腳下,則是輕輕點在地面的小水坑上,鞋子也不曾沾濕半分。
「幼虎已經長大,現在的他凶若猛虎,已經不是我們可以輕易下手的了!」
「除非,我們已經做好了去送死的準備,你們誰願意?」
中年人身邊的嬌媚的年輕女子看向了其他人,隨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們這些人是如同董雨般超越了尋常老怪物的存在,不會被靈氣中的陰暗能量所影響。
同樣的,他們對於沈鈺這等天驕的渴望,也要遠遠超過其他人。
吞噬了他身上的氣運,就有可能超脫,進入那傳說中的新世界。
每一個人在看向沈鈺離開的方向,眼中都透著一抹難以壓制的貪婪,同樣的也有一份忌憚。
這個年輕人成長的太快,快到讓他們都有些震驚,快到讓他們都為之畏懼。
若單論戰力他們自然不虛,但這些天驕氣運濃厚,非常人可及。
這些天驕的氣運若是爆發起來,哪怕是實力差距如同天淵之別般都有可能逆風翻盤,更別說他們現在的差距已經很小很小了。
能苟活到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是惜命的主,可不敢隨便動手。
正如那女子所言的那般,他們想動手的話,就得有做好送死的準備。而這一點,顯然沒有人願意。
越是到高處,越是到巔峰,他們反而變得越是惜命,早就沒了年輕時那種不惜一切的拼搏。
或許,這就是他們為什麼止步於此,再難存進的原因之一吧。
那些敢於拼命,不顧一切的人,絕大部分早就死於路邊,在時間的沖刷下成為一具具白骨了。
「或許,我們可以賭一把!」
慢慢向前走了兩步,看了看眼前的血雨殘渣,中年人身邊另一旁的老者悠悠一嘆。
隨後他望向虛空,虛空之上的那道白衣正與一雙眼睛在對峙著。
無形的力場雖然沒能透過虛空穿透過來,但他們卻能想像到這是何等可怕的交鋒。
即便是他們,若是入了虛空之上,恐怕用不了多久也會被撕成碎片吧。
「按這種成長的速度,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超越沐子山!」
「若他能夠打破壁壘,我們不僅能夠活著,或許還可以漁翁得利!」
「就你們還想做漁翁?」
手中的油紙傘向外面一扔,撤掉了護在身前的功力,任憑大雨澆在身上。
中年人回過頭有些的看向所有人,眼中閃過一絲的無奈。
「你們就不怕當他有了足夠實力的時候,會反過來殺我們麼?」
「畢竟,我們每一個人可都不乾淨。當年,那也是如同那些人一樣,是手中沾滿鮮血的殺戮機器。」
「現在雖僥倖能夠找回意識,回歸本性,但你們不會真以為自己就是善人了吧。」
「這些年大家做過什麼,我們自己心裡應該也清楚。就這年輕人的脾氣,會輕易放過我們麼?」
「穆青,你多慮了。」搖了搖頭,站在中年人身邊的老者隨即再度開口。
他不願意動手,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動手。
一旦動手,風險太大。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他們只想著能活著,好好活著。
若是身死,權勢,地位,世間一切的一切都跟他們再無半點關係,都會隨著死亡而煙消雲散。
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