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跟本官一起走?」
「不了,多謝沈大人相助,我要立刻回去稟報!」
在將所有被殺的捕快全部暫時安葬好了之後,旁邊的銀牌捕頭決定立刻返回稟報,而不是跟他會松南府先修養一下。
事關重大,他恐怕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沈鈺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仇恨。眼前發生的一切,應該是把他刺激的不輕。
「路上小心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對此,沈鈺也沒有過多的阻攔。
如無意外的話,他應該會活著。因為幹這些事的人,想讓他活著。雖然不知道對方目的是什麼,但想來絕不簡單,這是擺明了要把捕門給拉入局。
不過這也不需要他來提醒,捕門中能人眾多,想必他們自己也會察覺。至於會如何決斷,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這裡雖然位於蒼雲山,但卻恰恰就在松南府邊緣,自然也歸松南府的管轄。所以這件事情,恐怕自己是躲不過去了。
等著吧,一旦捕門做出了決定。要不了多久,他們的人就得自己找上門來。
在與這位銀牌捕頭分別後,沈鈺便一人騎馬而回。不同於來的時候策馬狂奔,這時候他反而是悠哉悠哉的到處轉了轉。
松南府很大,有很多地方很多事情是他看不到的,一些地方他都得親眼看一看才行。
晃晃悠悠間,他就來到了北澤縣,隨便找了個茶館坐下喝口茶水。
不過剛一進入這裡,他就聽到了好像有許多人在議論著縣衙之類的字眼。聽那意思好像有一夥村民入了城,把縣衙給圍了。
這一下,沈鈺的興趣立刻就起來了,往旁邊正聊的熱火朝天的一群人那裡湊了湊。
「這位老哥,這裡究竟發生什麼,怎麼會有人把縣衙給圍了?」
「小伙子,你是外地來的吧,你是不知道啊,這個縣令真不是個東西!」
對旁邊插嘴的沈鈺,他們不僅沒有嫌棄,反而饒有興致的講了起來。對這些升斗小民而言,每天講一些坊間之事,怕是他們少有的樂趣了吧。
「大概十來天前吧,縣令的小舅子看上了一座酒樓,非要花錢買下來。人家一座那麼大酒樓,你猜他出多少錢?」
「一兩!」還沒等沈鈺猜呢,對方就已經說了出來「你說說,一兩銀子人家怎麼能答應!」
「結果呢,人家自然是不答應,可縣令的小舅子不干吶,非要強買強賣,然後兩邊就起了爭執!」
「最後,縣令的小舅子在惱凶成怒之下,直接讓家丁把人給生生打死了!」
「什麼?打死了?」微微眯了眯眼睛,打死了人這麼囂張,可沈鈺卻從來沒有聽下面的人說起過。
不僅如此,這北澤縣縣令的風評好像還挺不錯了的。這叫不錯?娘的,這幫人是怎麼調查的!
「是啊,不僅是打死了掌柜的,聽聞後來那老闆娘還去告官了!」
這時候,旁邊的人也插嘴過來說道「你說人家縣令的小舅子,她告的贏麼結果不僅沒有告贏,反而還挨了二十大板。」
「這婦人氣不過,聽說最近府衙那邊的知府大人,正在搞什麼舉報之類的。而且聽說知府大人公正嚴明,所以那婦人就想要去府衙告狀!」
「可這件事情,偏偏被縣衙的知道了,再後來那婦人就被抓起來了,這都已經十來天了,到現在也沒有放回來。」
「他們族裡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氣不過,竟然直接帶著人從村里闖了過來,還把縣衙給圍了!嘖嘖!」
茶館裡一群人都是搖頭嘆息,對此議論紛紛。按照他們的說法,這位縣令平常的也還湊活,但是一旦涉及到了自己髮妻娘家那邊,就開始慫了。
包庇,偏袒之類的事情做過無數,也讓對方越發的囂張跋扈。到現在,對方竟然還敢當街殺人,如此肆無忌憚還屁事沒有,也難怪這麼多人鳴不平了!
靜靜的把茶錢付了,沈鈺悄無聲息的離開,向縣衙的方向快速而去。
「刁民,一群刁民,竟然敢圍攻縣衙,你們知道這是什麼罪麼?」
此時縣衙內,縣令杜西州看著外面的情況已然是急的焦頭爛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