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捕頭,沈大人,你們有沒有感覺手腳酸軟無力,內力漸失啊?什麼琴劍雙絕,也不過如此而已!」
說到這裡,葉雨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聲音之中說不出的得意。
聽他們說這位沈大人可是將先天圓滿之境高手都給打敗了,可那又如何,還不是入了他的陷阱之中。什麼琴劍雙絕,現在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什麼時候!」身上有避毒玉珠在,可玉珠並沒有變色,他怎麼可能中毒。偏偏身上傳來的異樣,確確實實在告訴他,他中毒了!
「怎麼,你們似乎很意外。實話告訴你們,我給你們端的茶杯上抹了秘藥。這藥本身無毒無害,可若配合油燈中添加的沂草草汁,自然就變成了劇毒之物!」
「沂草草汁尋常時候都會加在火燭或是薰香中,用以驅蟲之用。所以即便油燈裡面含有沂草草汁,你們也並不會在意,殊不知卻已落入我的掌控之中!」
「難怪!」是自己太過依賴避毒玉珠了,這玩意也不是萬能的。起碼這些本身無毒的東西,它是無法檢測出來。偏偏這些本身無毒的東西合在一起,卻會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不僅是沈鈺跟方子毅兩個人,其他在這裡的捕頭無一例外全部中招,每一個都是四肢無力的癱軟在地。看起來,這貨是想一網打盡。
掙扎著想要撐住自己,方子毅有些不敢置信的大聲喊道「葉捕頭,為什麼?」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我為捕門效力四十年,我把一生都奉獻給了捕門。可到頭來呢,我得到了什麼。除了遍地的仇家之外,我什麼都沒剩下!」
這時候,石門外的葉雨突然再度笑了起來,只是這一次的笑容中卻帶著幾分淒涼「我的家人都死於那些仇家的報復,我的親朋都對我避之不及!」
「如今我已近六十歲,捕門的人嫌我老了,不中用了,就想要一腳踢開。憑什麼,你跟我說憑什麼!」
「葉捕頭,你誤會了,師傅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安度晚年,不必再打打殺殺.......」
「放屁!」直接粗暴的打斷了方子毅的話,葉雨對方子毅並不相信,或者說是不願意去相信。
那麼一大筆錢讓他早已拋棄了所有的操守和信仰,可是人,總得給自己找個安慰的藉口,哪怕是自己糊弄自己呢!
「方捕頭,抱歉,雖然同僚一場,但我只能這麼做!怪就怪你自己太賣力了,為捕門做事,何必壓那麼拼呢,如今別人高價買你的命,我也只能對不起了!」
「葉捕頭,葉捕頭!」這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名鐵牌捕頭的吶喊聲「你想要殺的是他們兩個,可這與我們無關哪!」
「靠!」心裡暗罵一聲,沈鈺回頭看了一眼方子毅。捕門招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吶,關鍵時刻賣隊友一點不帶含糊的,你們捕門的節操可是堪憂啊!
「哈哈!」這話也讓外面的葉雨瘋狂的大笑起來,半響後他才冷冷說道「既然決定動手了,當然要斬草除根。老夫還想要拿著錢隱姓埋名,可不能留下一點隱患!」
話落之後,葉雨在外面猛地一按機關,地面突然用出了大量液體,幾乎將密室內快速的鋪滿。
「不好,是火油!」頓時,所有人皆是臉色大變。如此狹窄的密室內布滿火油,不用說也知道下場如何。
一旦有火星落入其中,頃刻間就會形成一片火海。這裡所有人就算不被燒死,也會被生生悶死,絕不會有其他結果!
「再見了,諸位!」外面的葉雨輕輕一笑,手碰了一下旁邊的機關,頓時密室中一抹火光出現,瞬間便將密室中的火油引燃。
那熊熊烈火隨之升騰而起,仿佛要將所有的一切都燒為灰燼!
而做完這一切之後,葉雨便淡然的離開了。他可是個善良的人,最是聽不得那臨死前的掙扎與哀嚎了。何況,他可不認為一群武功盡失的人,還能從火海中逃生。
「救命!」
「放我出去!」
........
面對死亡的威脅,密室中早已亂作一團。哪怕這些都是捕門的精英,也不可能看淡生死,坦然面對。
哭嚎聲,怒馬聲充斥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