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雄雞一唱天下白。
隨著此起披伏的雞叫聲,寂靜的牛都堡逐漸騷動甦醒了過來,村民們紛紛起床整理家務,燒水做飯,準備開始一天的勞作。
就在這堡中的一片繁忙中,董仁桂悄無聲息的整理好了行裝,跟牛百戶留下的僕從說了一聲,便踩著朝陽的光芒出了門,大步流星的向著河北方向走去。
時值冬日,西北的大地上本來就已經積滿了厚厚的白雪,天地間到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冰雪封凍,行路艱難,再加上昨夜又是一場極為反常的暴雨,雨水落到地面上之後很快便結成了厚厚的冰層,徹底的將這片大地給封凍了起來,讓人們難以出門行走,整個官道上人跡罕見,除了董仁桂孤零零的一人上路外,路上再沒有其他人,甚至就連一個活物都沒有!
行走在這人跡罕見的官道上,董仁桂無所顧忌的使出陸地飛騰之術,以快愈奔馬的在官道上奔馳著,甚至還有閒心欣賞這千里冰封的奇景!
只是再好的景色看的時間久了也會乏味的,在官道上翻山越嶺的快速奔馳了一個多小時,跑出了一百多里路之後,董仁桂終於感到無聊了起來,路邊始終是千篇一律的冰雪世界,沒有一點新意,實在是無趣的緊。
這人一感覺到無趣便覺得容易累,董仁桂也是如此,之前他看雪景看得興致勃勃之時,覺得搬運氣血運使陸地飛騰之術疾奔不算什麼,但是這一旦覺得無趣厭煩之時,便覺得氣血消耗過大,整個人的氣力有些不足起來,感覺有些累了。
&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哈密左衛東邊,距離廣平府大約有上萬里距離,以我現在的狀態速度,在路況良好的平地上全力以赴的奔馳行走大約每個小時能走兩百多里,換算下來五十多個小時,兩天多就可以回家了,但是這卻是不可能的!
首先,每小時兩百多里的速度是我現在的最高速度,我是不可能一直保持在這個速度。
其次,從哈密衛到河北的道路不可能是一路一馬平川,路上肯定要翻山越嶺,過橋越河,而且這中間是有很多地方是沒有路或者路上存在著很大危險的,我不可能不顧一切的全力去奔跑。
再次>
感覺到累了之後,董仁桂躍到了路邊的一顆大樹上一邊休息一邊胡思亂想著,將自己返回廣平府洞府的路途上可能遇到的麻煩都想了一遍,並且假想著做出了諸多應對之策,良久,直到自己的力氣全部恢復之後,他才從樹上躍了下來,在路邊的樹林中就地取材,做了一副簡易的雪橇,然後蹬著雪橇滑行著趕起路來。
一路上,他一邊趕路,一邊御使雪橇做出種種高難度的動作,釋放著心中的孤寂之情。
由於採用了雪橇,董仁桂的速度一下子快了一大截,雪橇滑行之間,董仁桂也找到了其中的樂趣,絲毫沒有感覺到行路中的苦悶,不知不覺間便走出了數百里地,走出了厚冰封凍的地界,進入了正常的積雪道路。
時近黃昏,夕陽灑下金黃色的餘暉,照射在雪地上,將董仁桂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走出冰原後,董仁桂卸掉雪橇,腳踏實地的踩著軟軟的積雪,看著地上深深的車轍,他快步跟著路上稀稀拉拉的行人,順著官道前行,很快便來到了一處旅店前。
這是在一條半冰封的大河旁,河上架著一座厚厚的松木板橋,橋邊開出了一家小小的旅店,店門楣上挑著一面半新不舊的酒旗,招徠往來的行人與行商吃飯住宿。
看著人來人往的旅店,聞了聞空氣中傳來的酒菜香味,董仁桂摸了摸肚子,看了看天色,走進了這家旅店。
旅店的主人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婦女,身材嬌小可人,一頭烏黑油亮的秀髮好像烏雲一旁盤在頭上、垂在耳畔。
她面容白細,五官秀美,胸脯飽滿挺直,纖纖細腰堪堪一握,雙腿筆直,一雙纖小的玉足上踩著一雙黑面白底的布鞋。
她身上穿著素色的襦裙馬甲,挽起了袖子,露出了白嫩嫩的雙臂,纖纖玉手中端著一盤盤酒菜飛快的穿行在坐席之間,行動間,一對豐乳上下擺動搖晃,看得店中的幾個年輕後生眼都直了!
&客官您裡邊請!」董仁桂剛剛踏進旅店,忙碌中的旅店主人便看見了他。
旅店主人看見董仁桂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