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的動作絲滑順暢,輕鬆愉快,可以是納頭便拜了。
無論是粉鳶,還是陳長青,亦或是謝夢寒、姬冰海,臉上表情都有些意外。
白鳥的樣子,好像沒有一點負擔。
陳長青眉頭一挑,道:
「看來你是要拋卻此身,替死再活了?」
白鳥的替死秘術可以換具肉身,應當是唯一能解心血蠱的辦法。
白鳥嘆了口氣:
「替身早用完了,我還去哪再活?人家就這一條命了!」
陳長青不大相信,看向了粉鳶。
粉鳶虛弱的搖搖頭:
「我知道的她的替身,確實都死光了。」
「看吧,所以我對自身可是倍加珍惜呢!」
白鳥信誓旦旦的。
不過就算她們這樣,陳長青對白鳥仍不放心,怕她另有圖謀。
但至少此時簇,這具肉身,真真正正的被心血蠱所制,只要陳長青想,頃刻間就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他示意謝夢寒和姬冰海放下飛劍。
見兩女緩緩撤開自己脖頸上的兵器,卻仍然十分警惕的盯著自己,白鳥委屈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幹嘛這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誰和你是自己人?」
率先出口駁斥的是粉鳶,她依然恨恨的盯著白鳥,眼神中既充滿了對她的憎恨,又有對她處境的快意。
白鳥看著她,幽幽嘆息:
「壞妹妹,枉我對你這麼好,你寧肯不要命了也要對付我,真是讓人落淚。」
粉鳶剛剛爆發了對陳長青最直接的殺意,激起了心血蠱最為激烈的反噬,這才出其不意的將白鳥的心血蠱也重創,獲得了這一線之機。
若不是陳長青對心血蠱有影響之能,粉鳶此時已經殞命了。但饒是陳長青對她及時施救,她所受創傷也是極重,勢必影響修為,甚至以後道途。
粉鳶額頭青筋猛跳,尖聲道:
「真是毫不要臉皮的賤人,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便是死了也甘心……咳咳……」
陳長青見粉鳶情緒激動,影響了傷勢,連忙把她拉到一邊,給她舒緩靈力,強行讓她坐著休息。
粉鳶是這次秘境之行的最大功臣,陳長青可不想她直接被氣死了。
白鳥看見陳長青又走回來,眼睛帶著期望的道:
「主人,你對下屬都這麼寬厚麼?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幹活,比那個死丫頭更聽你的話!」
陳長青見白鳥一臉幹勁十足的表情,如同是一名來打工的少女,忽覺頭疼。
不管白鳥還是粉鳶,雖然都被制住,卻絲毫沒有為奴的自覺。這血月教的聖女,都是這麼有個性。
起來,血月教的新月暗月兩位聖女,都成了他座下女僕。他要不是和血月教有血海深仇,搖身一變去當個護教法王都是可以的。
陳長青搖搖頭,聲音微沉,暗自驅動了下心血蠱:
「我問你答,廢話少。」
白鳥感覺胸口一痛,然後就是發悶,知道心血蠱正張著獠牙,便老老實實道:
「伱問吧。」
「月靈宗和血月教,是怎麼一回事?」
白鳥哎呀一聲:
「我還以為你要問什麼,犯得著這麼大陣仗。不是了嗎?這倆就是一回事,月靈宗搬到了冀州,成了血月教。」
陳長青挑了挑眉:
「那月靈宗為何搬到了冀州?當初化神大能如日中,怎麼突然失蹤?留下的四個宗門搬的搬散的散,又是為何?」
白鳥眨了眨清純如水的大眼睛,無辜道:
「這麼久以前的事,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我以前是這的,對這裡很熟悉,僅此而已。」
陳長青皺眉冷臉,靈識一動,便見白鳥捂著心口痛呼一聲,委頓在地。
過了一會兒,白鳥緩了過來,清秀臉上淚光盈盈:
「哥,都了我不知道了,你怎麼不信……」
陳長青冷冷道:
「那你還認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