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青一番解釋,謝夢寒和周墨兒總算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姬冰海也知道了來者到底是何人。
「原來是青陽門劍仙子當面。晚輩星島姬冰海,見過蘇真人。」
姬冰海盈盈一禮,面上十分恭敬,心下卻難掩震驚。
陳長青的朋友,竟是蘇離?
蘇離可謂這幾州地區近十年風頭最勁的金丹,突破迅速,戰力強橫,屢次出戰皆是戰績驚人。
雖然背景板主要是血月教,但亦有其他大宗的金丹,上門切磋後落敗而歸,漸漸讓她在大陸北地的新晉金丹中,有鄰一劍仙的美譽。
當然,金丹的「新晉」,尺度可拉長到五十年,而蘇離突破到金丹不過十年。
聽劍州的太一劍宗對這稱號頗為不滿,已經派了人幾次上門挑戰,但後來卻一直沒要讓劍仙之稱易主……
蘇離的名頭,便是姬冰海在亂海也是如雷貫耳。
但這等人物,陳長青居然用朋友相稱?而且還呼之即來?
他自己才什麼修為,還不如我,但凡是個長輩都容易接受一些……
而且,他不是和青陽門決裂了嗎?
怎麼又把青陽門的劍仙拐出來了?
姬冰海滿腦袋問號,一邊行禮,一邊偷瞧陳長青,暗自揣測兩人關係。
蘇離將這盡收眼底,淡淡道:
「姬道友不必多禮,長青他們剛來亂海,人生地不熟,多虧你照顧了。」
「不敢當,都是朋友,應該的……」
姬冰海在蘇離面前收盡媚態,一本正經道。
只不過她這話時,有些心虛,而其他幾人也是臉色怪異。
確實照鼓挺好的,都用自己的身體去溫暖夫君了。
謝夢嵐暗搓搓的想著。
蘇離察覺到了這一絲怪異,眉頭微蹙,但不再糾結,轉而問陳長青道:
「白鳥在哪了?」
陳長青沉聲道:
「亂海上有一艘商船被劫持,行止怪異,白鳥多半就在上面。」
他示意姬冰海再詳細講一下,姬冰海便縴手輕抬,在半空中喚出一副金光勾勒的海圖,在上面點畫:
「那艘船本是沿著這條航線西行,被劫持之後轉道向北。根據連續派去幾波人最後送出來的消息,它是往北邊這個方向而去的……」
姬冰海在海圖上劃了一條北向偏東的線,一艘金光船便沿著航線在海圖上前校
她看了看這方向,忽而蹙起眉頭。
沉吟一下,姬冰海又重新畫了一條線:
「如果白鳥是從岸上過來,然後朝著這個方向來,撞上了晨星的船,隨後將其劫持……」
她在海圖上寫寫畫畫,計算方位,眾人都在後面默默圍觀。
片刻過後,姬冰海雲袖輕拂,將海圖上的雜線全部拂去,只留一條船,與一個顯眼的紅圈標記,而船正在圖上向著紅圈全速航校
「她的目的地,多半便是這裡!」
姬冰海霍然轉頭,和陳長青對視一眼。
陳長青微微皺眉,那個位置,似乎便是他從海西靈宗遺址中獲得的那個機關海圖之中,所標明的月靈宗的位置。
難道白鳥來這竟也是為了這處遺址?
「這裡有什麼?」
蘇離見陳長青和姬冰海眉來眼去,直接問道。
「化神大能所留宗門之一,月靈宗的遺址。」
陳長青言簡意賅的道。
蘇離微微挑眉,思索片刻,又問:
「粉鳶有傳訊麼?」
「粉鳶之前被看得緊,然後便再也沒有消息了。」
陳長青眉頭緊皺,感覺也許是白鳥察覺到什麼了,不然不至於此。
確實難纏。
蘇離點點頭,又看向姬冰海:
「這推測結果可靠麼?」
「有八成概率為真。」
姬冰海自信道:
「海上的事情,我的推算絕不會錯。那個方向,能值得血月教從冀州大張旗鼓過來的,便只有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