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少見的造型,自然讓眾人看呆了,十分的震驚。反正徐先生悄悄環視,看到了呆滯的眾人,心裡也覺得莫名的滿足。
就算山上的建築,不是他設計、完成的,他也參與到其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可以說,建築有他的心血在,所以看到其他人瞠目結舌的樣子,他也覺得與有榮焉。
「這個,怎麼會……」
好半晌,牛董遲疑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在空中,架著的……不怕風吹、崩塌、毀壞?」
「這是專業的。」
徐先生立即笑道:「通過了國家質檢,專業的認證。可以確保,在風吹日曬中,千年而不倒。」
「安全可靠嗎?」牛董忍不住質疑。
徐先生沒說話,只是輕輕一揮手。旁邊幾個工人,也很有眼力,立即輕快上前,舉步走上了……飛閣。
山頂上,一山雙峰,兩棟建築各邊一邊。
建築的形式,自然是復古為主,瓊樓玉宇,十分的樸實無華,也談不上多麼的奇特。那就是典型的古建築,稱得上是中規中矩。
真正讓人震撼的,卻是兩棟建築之中,在裂峽上橫空飛架的通道。一條虹橋似的通道,又稱之為飛閣。
飛閣建築,在古代的宮城中,並不算稀罕的架構。
問題在於,在這兩千多高的高峰上,一道裂峽的中間,居然也出現了這飛閣的存在,怎麼不叫人驚奇。
特別是幾個工人,在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況下,安然走上飛閣,走到了飛閣中間。
山頂風大,吹得幾個工人衣服飄飛,獵獵作響。
旁邊眾人,也覺得身臨其境,雙腿發軟。就算他們沒有恐高症,也會產生一絲絲畏懼的心理。
心尖兒涼,驚顫啊。
「怎麼樣,沒問題吧。」
徐先生趁機道:「據運算,這條虹橋飛閣,實際承載量,絕對超過十噸。不要看外面,是梁木結構,其實內部是鋼筋水泥,只是在外面包裹了一層木板罷了。」
「所以說,哪怕橋上站滿了人,甚至開著大卡車過去,都不會垮。大家就安心吧,有興趣的話,可以上去瞧瞧。」
徐先生攛掇:「你們上去就知道,其中的景致截然不同,箇中三昧誰看誰知道。」
不得不說,人群之中也有追求驚險刺激的人,他們猶豫了片刻,就邁開了步伐,先站在飛閣邊上,小心翼翼探望了眼。
懸空的峽谷,底下空空蕩蕩,亂石尖銳,支棱如刀劍。乍一看,腳軟、眼暈,要是心臟不好,估計直接倒下了。
當然,這幾個膽子大的,倒是不怕。一步一步走上了飛閣,迎著凜冽的山風,站在了最中間。
「啊……」
一個人迎風大吼,聲音在空中擴散。隔了一會兒,才在遠處的山谷,隱約傳來了回聲。
吼了之後,那人開懷大笑:「感覺真的很不錯。」
「這不算什麼。」
徐先生笑道:「如果有人,使用無人機,在山頂航拍的話,看到的場景,更壯觀。」
這個時候,牛董也不批評了,因為他清楚,這虹橋飛閣的存在,對於普通遊客的吸引力,肯定很大。畢竟連他自己,也都想走上去,親自體驗一把,其中的心驚肉跳。
崇尚冒險,這是人類的共性。
換句話說,生而為人,都有作死之心。人類社會的發展史,其實就是一部不斷作死,然後自我檢討,又繼續作死的歷程。
所以才有哲學家總結,人類都有自我毀滅的基因。
當然了,在作死的同時,更多的人也怕死。人就是這樣,屬於錯綜複雜的矛盾體。
虹橋飛閣,恰似就滿足了,充滿了矛盾心理的人類。
或者說,虹橋飛閣這個架構,與峽谷下的玻璃棧道,也算是遙呼相應的建築景觀。沒膽量的人,肯定不敢在橋上漫步。
扣題啊。
或者說,這是點睛之筆。
所以虹橋飛閣落成,徐先生就已經篤定,白葉對山神廟的構想,更符合大峽谷的定位。
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