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毒,極致的怨毒。
這股怨毒恨天,恨地,恨一切,並且已然實質化,化為了不斷蠕動的黑色液體,並不斷向周圍的黑暗未知蔓延,將其囊括。
這便是這隻怪物的形狀,但也無所定形。
事實上,這隻怪物撲到李恆二者面前時並沒有停下,依舊在繼續往前,粘稠,扭曲,漆黑的液體即將沾染到二者的身上。
安渝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應對。
其身綻放的紅色光芒爆發,形成了一個小型光罩,將李恆以及自己籠罩在其中,暫時抵擋住了這漆黑液體的侵襲。
只不過這些液體直接攀附在光罩表面,在逐漸的侵蝕光罩本身,光罩也隨之不穩,若隱若現,仿佛隨時隨刻都會破滅。
「尊上,快走!這是怨奴,是最為恐怖的怪物之一。」安渝慌忙說道,心中後悔不迭,自己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居然能碰到這種怪物。
一旦被怨奴盯上,那就是九死一生。
她曾經就親眼見證過比她更強的魔頭遇到了怨奴,然後被怨奴吞噬,最後死無全屍。
只是她心中更是疑惑。
這是為什麼?
一個金色機緣固然尊貴,但在這裂縫內部也算不得什麼,不上不下為什麼會引出了一隻怨奴?怨奴這種恐怖的怪物,不應該去看守金色機緣之上的彩色機緣嗎?
李恆沒有動作,微眯雙眼。
怨奴麼?
這怨奴的實力確實強大,隱隱超出了虛道境,雖然還未曾抵達創界的層次,但面對虛道境,那也是無敵的存在。
如此也不過安渝如此慌忙,害怕了。
而這怨奴身上的力量更是讓他覺得有趣。他能感知到,這種怨毒,怨恨一切的力量並非來自莫名災劫,也與莫名災劫的未知不符。
這種力量似乎是來自另一種劫難!
如果這所謂的怨奴就是從真界中來的。那麼,真界中存在多種災劫的猜測必定無疑。
此刻,安渝臉色蒼白,她爆發全力顯化的光罩已經被那漆黑的液體腐蝕同化了一大半,即將破滅了,臉上頓時露出絕望之色。
李恆瞥了安渝一眼。
「倒算你機靈,這次就算了。」
他抬手輕點,安渝的紅色光罩瞬間破滅,無形的力量波動蕩漾而開,觸碰到這個怨奴怪物,進而將其包裹,禁錮。
安渝呆住了。
這是什麼力量?什麼層次?
雖然她早就知道李恆比自己要強,剛才心中更是抱有僥倖,認為李恆出手或許可以處理掉這隻怨奴。
但這畢竟只是僥倖而已。
而且在這個僥倖的想法中,她也不認為李恆會輕描淡寫的就解決這隻怨奴,起碼要大戰個三百回合,付出極大代價才行。
畢竟這可是怨奴,最為恐怖的怪物之一!
可是現在,就這麼輕鬆的鎮壓了?
安渝只感覺喉嚨乾澀。
這種鎮壓活捉比直接震殺怨奴還恐怖!
她在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是多麼可笑,自己居然還想趁李恆與怨奴碰撞,兩敗俱傷或者分身乏術時逃跑?
簡直就是在找死。
「有趣的東西。」
李恆沒有理會不停腦補的安渝,他湊近了這隻怨奴怪物,仔細觀察,發現這隻怪物並不能稱之為生靈,只能算是一種東西。
純粹的就是由怨毒的恨意組成。
而且他發現,組成這隻怪物的漆黑液體,這實質化的恨意怨毒,並不和周圍的黑暗未知相融合,反而在進行著不斷的對抗,吞噬。
這種現象很奇怪。
明明二者都是漆黑的東西,沒有絲毫雜色,都是能連同光線都吞噬的黑暗。但是人一看,還是能將這兩種東西輕鬆分辨出來。
李恆心中沉思。
周圍的黑暗未知大概就是莫名災劫的力量,而這個怨奴身上的力量又是另一種災劫,並且在和莫名災劫的力量對抗。
那是不是說明,莫名災劫也並不是至高的,其實還有其他災劫與莫名災劫平齊,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