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王慶獨自一人在林中穿梭,他的身體素質如今遠超常人,林間難行,但對於他來說,影響並不是很大。
正在奔行之間,一聲大喝忽然響起,王慶抬眼望去,只見是三個安逆賊兵的暗探。
他們發現了在林間奔走如風的王慶,心中驚訝,忍不住的喝問出聲。
於此同時,左邊的一人,手中的弓已經對準了王慶。
「你……你是李隆基?」
為首的那人看到了王慶身上這標誌性的龍袍,嘴巴不由張大。
任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這個大唐的一國之君,領兵御駕親征之後,太宗皇帝頻頻顯靈相助的男人,居然會獨自一人在林間穿梭!
這……
這不是在做夢吧?
短暫的失神之後,領頭之人瞬間就興奮起來,因為這是上天賜予他們升官發財的良機!
他已經決定,不論這人是不是李隆基,都要先拿下或者是殺死再說!
「上,殺了他!我們三人他一人,殺了他今後我等便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他見兩個伴當在聽到自己說出李隆基三個字之後,有畏懼退縮之意,便咬牙喊出這樣的話,而後把心一橫,提著短矛,率先朝王慶奔來。
已經拉弓引箭的那人,見到此幕,把牙狠狠的咬咬,心一橫,便鬆了弓弦。
王慶只顧著趕路了,倒是放鬆了警覺,聽到這才發現三人。
見到三人的神情變化,王慶就知道他們操的什麼心思。
當下應了一聲道:「正是你爺爺!」
然後迅速的從背後取弓拉箭一氣呵成。
兩聲弓弦同時響起,拿弓的安逆賊兵應聲而倒,而這邊的王慶卻直接將他所射來的箭給空手接住了!
後背傳來屍體倒地的聲音,以及王慶單手接羽箭的神奇一幕,令的拿著短矛猛衝過來要生擒皇帝的哨探呆立當場,他愣了一下,轉身要走,弓弦響處一隻羽箭已經直衝而來,鑽進了他的喉嚨,羽箭從脖頸處透出。
這支箭,正是王慶方才徒手接住的那支。
王慶又取出一支箭,對準了才往這邊沖了沒幾步的最後一個兵卒。
這兵卒,心中因為遇到皇帝的欣喜還沒有散去,立馬便被驚駭所填充。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下尖銳的山石刺破皮膚也是一聲不吭。
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出,一隻羽箭已經到了……
「將軍,王思禮兵馬出動,就在營寨外面待著,我人馬一走,其勢必會領兵而至,到時間人心惶惶之下,只怕……」
一個部將前來,望著西面正營門口一箭之地陳列的河西、隴右兵馬,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回師潼關的事情安守忠也不想做,這一仗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憋屈的厲害。
自己是來擒殺皇帝的,結果正主還沒有見,就被別人給懟掉的三千精銳兵馬,這是真窩囊!
不將這一局扳回來,他出氣都不順暢。
但是沒有沒有辦法,來自洛陽的一紙回師潼關嚴加防守的調令,就不得不讓他憋憋屈屈的回去。
他清楚的知道,因為身體每況日下的緣故,燕皇脾氣越來越暴躁,他雖然與燕皇沾親帶故,卻也不敢有絲毫的違逆,尤其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這樣的軍國大事上唱反調。
「不用擔心,只管領著人從營寨的東面走,往潼關而去。
剩下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這些唐兵不來追便罷,來追了便讓他們有來無還!
也好為三千屈死的將士報仇!」
安守忠面色沉穩的搖頭之後,出聲說了這樣的一段話。
一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樣子。
他明白,作為一個統帥,不論什麼時候,他都要格外的鎮定,不能有絲毫的慌亂,一旦他慌了,那麼整個軍隊也就跟著慌了。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並不是說著玩玩的。
部將見他這樣篤定,便也不再多言,上前面領兵往東而去。
安守忠招手喊來一個忙得滿頭大汗的親信將官。
「如何?」
這將官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