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悠悠,在這片古老蒼老的大地上,戰爭與流血似乎從來沒有停止過。
……
東郡之地,農家六堂之一的神農堂據地。
一處靠近湖面的樓閣板橋,其湖面映襯著波光粼粼的日光,照得如同水晶一般。
只是此刻,所有幾人站在這裡,不約而同看著湖的那邊緩緩走來的人。
此人身材魁梧壯碩,面目凶煞,行走之間自然而然散發一股驚天殺氣,正是羅網黑劍士勝七。
而在勝七的目光對面,則是一名身穿錦袍,臉帶嘻哈皮面具,大腹便便的矮小中年人。
「你叫我幹什麼?」
在與面具人只剩一丈距離的時候,勝七停下腳步,轉過身軀,看向眼前的湖面,目光里蘊含說不清的惆悵。
「勝七兄弟,我們多年未見,剛一見面難道就沒有其它可談的?」
面具人開口,聲形尖細,有著一股獨特的腔調。
「我是農家的叛徒,早已經脫離農家多年。」勝七說道,面色未變。
「可是在我朱家心底,我們神農堂的兄弟們,你依舊是我們的兄弟!」面具人說道。
「當年我犯下大錯,愧對農家,且無顏再回農家,所以才叛逃出去。」勝七說道。
「那現在呢?勝七兄弟為何又回來了?」面具人問道。
「在七國流亡的這些年,我發現當年之事,似乎另有隱情。
與我所知的似乎不一致,於是我一直尋找真相。
最近神農令重出江湖,這給了我重新回歸的理由!」勝七說道。
「上任俠魁在三年前就已經消失,如今神農令重現江湖。
而在神農令上刻下的話,成為俠魁的條件。
明顯是一場針對農家,削弱農家的陰謀!」面具人說道。
「即是如此,面對如此陽謀,但是大部分農家弟子還不是趨之若鶩!
難道朱兄弟不想坐上俠魁這個位置嗎?」勝七說道。
「呵呵,俠魁的位置,我自然也想當。
再者我們神農堂實力乃是六堂之中最強的,又有何人比我們更有資格呢?」面具人笑道。
本來臉上戴著的黑色嘻皮面具忽而變成一具紅色的喜色面具。
「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回來只是為了調查當年真相。」勝七說道。
「勝七兄弟天生神力,若是有你的支持。我朱家成為俠魁的機會將會大大增加。」
面具人說道,終於袒露了自己的目的。
「就算我像幫你,可我已經不是農家弟子!」勝七說道。
「這個容易!只要勝七兄弟幫我奪得俠魁之位。
當年之事,我老朱一定為你平反,洗刷冤屈,到時魁隗堂主依舊是你勝七兄弟!」面具人信誓旦旦說道。
聽朱家的老狐狸開出如此誘人的條件,勝七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猶豫再三,勝七心中已經有了決定,說道:
「可惜,我不能答應。重回農家是我畢生之願,不過得憑我自己堂堂正正的回去!」勝七說道。
「原來如此,勝七兄弟,你還是這麼執拗。
若不是你的性格,這麼多年又何落到如此地步!
也罷,既然你有自己的決定,我也不強求。」面具人嘆氣道。
掛在臉上的嘻皮面具樣式不停變換著,忽黑忽白,忽紅忽綠。
同時,一名農家弟子端著兩杯酒盞走了過來。
「勝七兄弟,為了我們的兄弟重逢,是不是要幹了這杯?」
面具人問道,自己率先拿起了一杯酒,端在手上。
勝七的目光忽而變得凌厲起來,猶如兩隻透亮大燈泡,精光爍爍。
看向那名農家弟子手中的酒盞,沒有說話,同樣也沒有接手。
「莫不是勝七兄弟怕酒水有毒?」面具人笑道。
「朱堂主難道你已經忘了曾經我也是農家弟子?」勝七反問道。
「地澤萬物,神農不死,將相王侯,寧有種乎!
我們每一位農家弟子都有百毒不侵之體,區區毒酒又怎會奈何?
那勝七兄弟為何不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