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金榜題名,高中進士及第,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李益元氣得牙痒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齒,恨恨說了句場面話,硬撐了撐面子。
聽到蘇來寶把制白糖秘方獻給陳良斌,李益元立刻動去州城,找到表哥,言明利害。
然後又用表哥關係搭上太守的線,並答應太守將,只要將秘方搞到手,他將每個月的四成利潤奉上。
太守動心了,他不顧吃相難看,修書一封,並派李益元表哥來宣邑縣。
李益元機關算盡,他認為吃定了陳知縣,誰知一切精心謀劃都化作泡影。
陳良斌出手太快。
州城的人到來時,他的奏摺和秘方早到了皇帝手裡。
表哥灰溜溜走了,李益元只好就此作罷,但他把蘇來寶記恨上了。
不給他面子,就是他一輩子的仇人。
過了段時間,特恩文書送到縣衙,陳良斌親自送到蘇來寶手裡。
告訴他,白糖已成皇家產業。
聖上大喜,御筆親批,特恩蘇家子弟十年科舉。
他還裝出很傷感的樣子說,自己很可能要調走,不然等蘇彪參加縣試,他肯定優待。
陳良斌沾沾自喜,升遷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等走程序,先考核,後發調遣文書。
蘇來寶千恩萬謝,心都快樂成八瓣了。
有這個御批特恩文書,誰想斷蘇家的科舉路,誰就把脖子洗乾淨。
別看有十年時間,但在蘇來寶看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十年後,蘇彪十九歲。
十九歲的少年,能考個秀才就了不得了。
所以必須加快速度,把童試作為突破口。
只要考上童生,就能無限考秀才。
爭取早點考上秀才,給考舉人留出時間。
蘇來寶瞅准了文瀾滄,還抽空讓蘇彪拜文瀾滄為師。
但文瀾滄在蘇家私塾任教。
他若讓文瀾滄當私教,不僅壞了規矩,更可能傷了族人間的和氣。
蘇來寶細細籌謀,想了一個不觸怒族人、不失禮節的辦法。
他重新為私塾聘請個秀才做夫子,把只有童生文憑的文瀾滄辭退。
然後蘇彪和初六離開私塾,住在文瀾滄家學習。
還派了黃婆和憨崽,一個做飯,一個照顧起居。
蘇來寶給了豐厚束修,叮囑文瀾滄,教學要有針對性,一切教學以童試為目的進行。
爭取在最短時間內參加童試,拿下童生文書。
······
加快教學進度,也意味著初六和蘇彪也失去了假期。
炎炎夏日,也得苦讀。
早上四書,下午五經,三天一堂試帖詩課,五天一堂作文課,十天才能休息一天。
晚上還要上自習,和無盡的作業廝殺。
初六一下子感到又回到了高三,那個用汗水填滿的時光。
這天,蘇來寶帶來幾套模擬題,中午留下來一起吃飯。
天氣炎熱,蘇來寶滿頭大汗。
憨崽一個勁給他扇涼,蘇來寶還是叫苦道:「熱死了,要是有杯冰鎮涼茶就美了。」
初六突然接話道:「蘇伯伯,市場上出現冰了?」
「哪有啊!不然我也不會受這種苦。」
初六聽後暗喜道:「蘇伯伯,冰可是個商機,你若能在縣城買冰,還不賺大了。」
「這當然是大商機,但大夏天的,人都烤熟了,哪裡去找冰?如今除了皇宮,大炎有冰的地方,恐怕超不過一手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