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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巴家族駐地。
本森·戴巴將軍訥訥地,盯著眼前的一名戴巴哨兵看,看了很長很長時間。
「將軍大人!」哨兵終於忍不住,喊出了聲,「您這麼長時間盯著我,讓我實在難以執行哨衛工作!」
「哦。」
聽懂了這話,本森微微點了點頭。
白色的鬍子抖動著,他拿起了頭頂上的戴巴家族傳統的長老帽,像丟鼻涕紙一樣,隨手扔在一旁的垃圾桶。
在他的身後,時刻侍奉著的鳥林·艾卡姆見狀,迅速跑了過去,把垃圾桶里的長老帽撿起來,小心收好。
就在這時,本森戴巴開口說話了。
「鳥林先生。」
「我在這裡,本森戴巴將軍。」
「喔,原來你在啊。」本森吃吃地笑著,撓了撓頭,活像個稚童。
「我一直都在,不曾遠離。」鳥林中心道,始終低著頭,表示臣服。
「啊,真好啊~」
忽地,本森戴巴笑了起來,摸了摸額頭,一顆小痘在眉心的正中央,顯得極其突兀,但他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將軍有什麼吩咐?」
「沒有。」本森說道,但沒過兩秒就轉變了態度,「不,有。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請您儘管開口,但凡是鳥林力所能及的,必當萬死不辭!」
「啊——」本森蒼老的臉龐忽然皺縮了起來,像是聞到了什麼臭東西,「鳥林啊。還記得以前嗎?」
「以前?」
「嗯,曾經。以前。」他滄桑一笑,看著將庭院滿滿圍住的戴巴守衛,「還記得那天吧,雨下得很大,你在雨里跌倒,我拉了你一把,收留了流浪的你。」
「當然記得,將軍您的養育之恩,鳥林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倒不必。」本森擺擺手,「我只希望,等我死後,你還能繼續幫助羅熱,完成我的遺願。」
「將軍!您絕不會死!」
「興許吧。」本森隨和地笑笑,走進正堂,取下了懸掛在牆上的一把劍,遞給了身後的鳥林,「等有朝一日,他找到你的時候,請記得把這把劍交給他。務必。」
接過劍,鳥林深深地鞠了一躬。
仔細一看,這把劍被黑色的布包裹著,劍身潔白、鋒利,劍格鑲有紅珠,劍尾墜有鏈條。
「我一定會的。」
「喔,還有這把鑰匙。」本森又取下了掛在脖子上的鑰匙,遞給鳥林。
「這是……」鳥林疑惑。
「密室,你知道的。」本森說道。
「啊?將軍——」鳥林連忙開口。
「請等一下!」
沒等鳥林問出自己想問的話,忽然間,外面走進了不少哨衛,一把奪走將軍手中還沒遞出的鑰匙。
「你們是要幹什麼?!這是大不敬!!」
鳥林怒斥。
幾名身材高大的哨衛沖了過來,想搶奪他手裡那把劍,但卻被他反手捅死一人,斬斷頭顱。
見到這敗頂的獨眼老頭這麼強悍,眾守衛練練退卻,但鑰匙已經奪在手中。
「對不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
「威利·戴巴少家主!」
「哈哈,又是我的好侄兒。」本森大笑,「鑰匙給你們也行,但你們要保護好他,不要落入他人之手。」
「廢話少說!密室在哪?!」
「再多問一句,我鳥林用畢生的榮譽保證,各位會存無完屍。」
一旁,獨眼的鳥林雙手握劍,以武士對決劍道起手式,上三段,進攻,殺氣非凡!
見狀,守衛們惶然後退,他們不敢再繼續挑釁,足足數十人居然畏懼一個獨眼中年人,唯恐丟了性命。
「不愧是深潛在馬萊的【艾卡姆】啊。」為首的人戲謔一句,緩緩後退,「戴巴將軍,後會有期。」
「後會無期。」
本森眯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