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
前方一座海島出現在眼前,越過海島,又看到一望無際的海岸線蜿蜒。
陳季川遠遠看到,心底忍不住湧上一股喜悅:「到了!」
……
「青山號只將我們送到前面的『沙門島』,要想去陸上,我們還需另僱船只。」
「陳兄可曾確定要去何處?若是順路,不如同雇一船,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錢濟邦看向陳季川問道。
在他身旁,錢濟民也點頭附和道:「大哥說的沒錯。這船上的歹人可不少,他們乘船歸來,一個個目的都不單純,為的就是到了沙門島,截殺我等,將我等身家洗劫一空。」
錢濟邦與錢濟民是兄弟倆。
二人來自玄幽海豐原島,拜在一位散修先天的門下。
這次歸來是為『衣錦還鄉』,送些銀兩、珠寶到家中,之後還要再回玄幽海。
陳季川在船上與兄弟二人交流劍法,表面上關係還算不錯。
如今快要下船,二人又來邀陳季川一道。
「多謝二位錢兄美意。」
「只是海上顛簸半年,陳某著實疲憊的緊。這次下船,要在沙門島住些時日,好好緩緩,再決定到底去何處。」
陳季川出言婉拒。
他與這兄弟二人萍水相逢,不過是切磋劍法的交情。
二人來邀他同行,說是一同抵禦防備歹人。陳季川反倒要擔心二人心懷歹意,欲要害他呢。
好不容易到了沙門島,內陸在望,陳季川不願冒險。
更別說他有其他計劃。
「也好。」
「那陳兄自己要多留心才是。」
錢濟邦聞言,似乎也看出陳季川心中顧慮,當下不再勸。
倒是錢濟民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被大哥一道眼神掃過來,也不敢多言。
……
大約半個時辰。
青山號終於駛入沙門島港口。
還未下船,就聽到岸上喧囂傳來,一瞬間,仿佛重新回到人間。半年來的疲憊、厭惡都被沖淡不少。
「陳兄,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下船上岸,不斷有人沖陳季川抱拳拱手,紛紛道別。這些人都是陳季川在青山號上相識,有些交談過幾句,有些僅是一面之交。
但畢竟同行半年,往後不論是在內陸遇著,還是回到玄幽海,總有一份情誼在。
打個招呼總不是壞事。
陳季川一一應著,背著包裹、提著行囊,徑直往碼頭外走去。
這一行屬實折磨人。
他拒絕錢家兄弟的話也不全是胡謅,確實有心要在沙門島歇息幾日,一面調整,一面確定最後的去處。
「大爺,住店嗎?」
「大爺,門頭溝走伐?」
「來來來,去小陽坡的去小陽坡的還差一位還差一位,上車就走上車就走...」
……
碼頭外,喧囂更甚。
一個個拉客的、拉車的,你一嗓子我一嗓子叫嚷不停,有的人甚至上手就要幫陳季川拿行李。
被陳季川看了眼,頓時被嚇住,站在原地不敢動。
「哼!」
陳季川冷哼一聲,快走幾步,出了碼頭。
後方。
錢濟邦、錢濟民兄弟倆看著陳季川遠去,後者遲疑道:「陳兄弟身上似乎有兩件法器,身家不菲。這一路上只怕不少人都盯上他,獨自一人,禍福難料啊。」
「管不了太多。」
「他天生戒心強,根本不信任你我,是生是死自求多福吧!」
錢濟邦搖頭道。
他這弟弟是熱心腸,但他則理性的多。
青山號靠岸。
下來的不僅僅是一肚子髒水的歹人,還有些臨時起意、不介意順路干一票的人物。
混亂的緊。
錢濟邦邀請陳季川,僅是看中陳季川身上法器和一身本事,想要藉助其實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