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而過。
轉眼間又是三日過去。
這些天來,新戍主沈虎嚴加戒備。
草蠻那邊還沒有實質性的動靜。
除了偶爾能夠看到幾個試圖探查軍情的游騎之外,草蠻並沒有大軍出動。
就連被冰君子痛恨的腐屍教暫時也消停了,沒有絲毫的聲息,仿佛腐屍教所有的奸細都已經被剷除了。
這幾天。
沈虎偶爾會察覺到遙遠的天際傳來令人心悸的冰寒氣息。
他知道那是冰君子的蹤跡。
冰寒的氣息深入草原,又返回春風城,其間沒有察覺到絲毫冰寒的波動。
沈虎猜測著。
冰君子很有可能是無功而返。
不管是腐屍教的妖女巴斯斯,還是春風城中腐屍教的奸細,冰君子應該沒有任何收穫。
這些腐屍教的暗樁只要自己不主動暴露身份,是很難被人發現端倪的。
近日。
唯一出現變化的。
就是黑石戍堡掠過的寒風呼嘯著,越來越寒冷了。
戍堡望台上。
一股賊溜溜的寒風吹過,什長韓肥雪縮了縮腦袋,望著身旁的沈虎不由得感慨萬千。
「虎子.......不,戍主,有幾個殺才可是不服你哦!」
「這幾天,我聽到他們在背地裡議論,說是你抱上了冰君子的大腿,這才得到了戍主的位子,其實你沒啥大本事。」
沈虎聽著韓肥雪的話,並沒有放到心裡去。
「想說,那就隨他們說吧,畢竟嘴巴長在他們的臉上。」
「哼!我總不能把他們的嘴巴給縫上。」
韓肥雪聽了沈虎的話,粗黑的大臉上閃過一絲憂色,心想這個戍主還是太年輕了。
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沈虎這個年輕得有些過份的戍主。
畢竟他這個什長,可是戍主沈虎親自提拔起來的。
沈虎剛剛坐上黑石戍堡戍主的位置,並且還如此年輕,在邊軍的資歷如此淺薄,下面不服的人很多。
「戍主......」
這幾天韓肥雪稱呼沈虎的官職,已經習慣了,多叫幾次,就不彆扭了。
至於「虎子兄弟」這個稱呼,他暫時是不敢用了。
原來他是沈虎的上司,稱呼什麼都無所謂。
現在沈虎忽然擢升為戍主,他對沈虎的稱呼不得不變了,整個戍堡幾十號人可都耳朵靈著呢。
「你還記得錢什長麼,在咱們戍堡,他資歷最深。」
「戍主朱元禮忽然被誅殺,錢什長其實機會很大,所以那天才要和想搶戍主位子的孫什長火拼。」
沈虎濃黑的雙眉揚了揚。
「哦?」
「不服,哼哼,你也不用擔心,他們不服,我就讓他們服氣就是了。」
沈虎並沒有當回事兒。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實力才是硬道理。
他的武功修為是一品武者。
他的黃品武技——五虎斷魂槍已經修煉到了罕見的大圓滿。
整體而言,
他的真實戰力已經超過了原本的戍主朱元禮。
當然,這是朱元禮沒有暴露自己腐屍教奸細、沒有爆發體內積蓄屍毒的前提下的推論。
先不說一品武者的修為和朱元禮相當。
單說大圓滿境界的五虎斷魂槍,沈浪可是從來都沒有試過它的威力呢。
韓肥雪聽了。
默默地搖了搖頭,轉身而去。
現在他的手下也有了十個下屬需要統領,其中還包括兩個相熟的伍長。
韓肥雪目前能做的,除了提醒沈虎注意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籠絡屬下的兩個伍長和十個士兵了。
戍堡通往山下的斜坡上。
什長錢東頓了頓手中的長槍,憤憤不平地嘟囔著。
「哼!」
「一個新兵蛋子,居然爬到了老子的頭上,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