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的另一間屋內,陳健正在搖頭晃腦地用通俗的語言念著一堆東西,全都是普通人可以聽懂的東西。??
那幾個負責拷打的士兵已經出去,但是拷打出來的內容讓陳健不是很滿意,於是利用了一點時間炮製了一下。
「……領笑著讓我們趁夜放火燒死幾個人,說那些勞力者死了便死了,只要自己能坐穩領的位子就好,讓這些人仇恨夏城人,互相廝殺後有了血仇,便可以投奔東夷,城內國人也不會反對。」
「我們幾個也反對了,問他難道祖先都不要了嗎?要去學東夷人的禮儀,將來怎麼去見祖先呢?領說祖先算什麼呢?只有這樣才能坐穩領的位子,你們要是誰覺得祖先很重要不敢背叛,我現在就送你們去見祖先。我們不敢反駁,只好去燒了那幾家的屋子,並且污衊說是夏城人爬進來燒的,有位老人向外爬,被領的弟弟又推進了火堆,他已經死在了城牆上,那一定是祖先對他的懲罰……」
念完之後,陳健問那幾個被抓的人道:「是這樣的嗎?要是這樣的話,似乎你們只是被蒙蔽欺騙的,罪不至死啊。」
那幾個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迷迷糊糊,還有幾個沒怎麼受到懲罰就已經招認的興奮地連連點頭道:「是的,就是這樣的,一點都沒錯。」
陳健滿意地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你們好好回憶一下,不要忘記啊。」
「這都是我們親自經歷過的,聽到的看到的,怎麼會忘記呢?姬夏,真的就是這樣啊!我們都是被欺騙的!如今已經悔悟了啊。」
「悔悟了,那就證明你們還是可以挽救的。我再念一遍,你們聽聽有沒有遺忘的……」
連續幾遍之後,陳健看了看那幾個遍體鱗傷之人的傷勢,士兵們下手有些重,潰爛的燙傷在夏天根本沒可能活下去,知道想要審判就要抓緊時間了,死人可沒有什麼說服力。
士兵們在外面正在討論著將來的封地利益如何分配,熱火朝天,看到陳健出來又和陳健閒聊了幾句後,那些去清點田產倉廩的人也回來了。
「姬夏,攻城之戰,城邑一共死了六十多人,其中有三十是領的親族,另一半只是城邑國人。領的親族都被抓了,很多粟米布帛和田地奴隸,司貨姬又不在,我們難以點清,不過很多。」
陳健撕了一塊布成條,遞過去道:「找些布帛撕成這樣,找些粟米熬些漿糊,交叉著貼上,以證明咱們一點沒有拿取。怎麼說這也是人家城邑的東西,咱們不能亂動,至於說以後的領給予我們的出兵軍糧,那又另說。」
隨後小聲問道:「粟城那邊有沒有劫掠的?」
「有幾個。但是咱們夏城的軍法管不到粟城,我們也不敢動手。」
「記得是誰的話,請他們喝酒穩住他們,一會我去和粟湯說聲抓了他們,正好借他們人頭一用。」
「粟湯會不會不高興?」
「不會。你們不要劫掠就好。」
「我們當然不會,姬夏不准劫掠,我們劫掠了日後姬夏必然不會重用我們,又不能分封土地奴隸,比起這些,劫掠的那點東西又算什麼呢?」
士兵們嘻嘻哈哈說著,他們當然不是凍死不拆屋餓死不劫掠的模範軍隊,說白了夏城軍隊就是一支奴隸主軍隊,只不過這支奴隸主軍隊從一開始就是戰利品由領再分配的,劫掠的財貨比起將來的前程不值一提,自然不會有人鋌而走險。
這幾人離開後,陳健叫傳令兵吹了號角,集結了五十多人的隊伍來到了城邑中心,開始搭建木台和絞刑架。街上此時還沒有人敢出來活動,好在老領的遺澤,他兒子還算有些名望,找了些原本就支持他的人幫著勞作。
粟湯趕來的時候,兩個絞刑架已經樹立起來,他還不明白是做什麼用的,也沒多問這個,反而把陳健叫到一邊道:「姬夏,你怎麼把那人的財貨都封了起來?我的族人差點和你的人起了衝突。只是父親將玉斧交予你,我也要聽你的,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分配呢?」
「我正要找你呢,你的族人在街上劫掠,我想問你借些東西。」
「哪裡用得著借,他們搶到了什麼,姬夏若是看好拿去就是。」
「他們的頭。」
粟湯嚇了
第六十七章 首領向左士兵向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