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的時候,森林中的潮氣化為濃濃的白霧,將森林籠罩在一片奶白色中,晨風吹不散這霧卻喚醒了無數飛鳥。
陳健睡了一夜的石板,硌的難受,被那個叫榆錢兒的妹妹叫醒。
幸好篝火將石頭烤的溫暖,否則自己還真承受不住。
原始社會不用洗臉洗手,很節省時間,但是廁所還是要上的。
那幾頭狼在上廁所的人附近轉悠,也不知道它們對食物的定義是否已經和祖先大不相同了。
紙是沒有的,土坷垃一時接受不了,好在是春天,有樹葉。
洞穴里,老祖母已經分配好了今天的食物。成年男性每人分到了一大塊的羊肉,女人們則吃了一些塊莖。
吃過之後,二十多個成年男子便拿著石斧石矛之類的工具準備去狩獵,女人們也要準備今天的採集。
一切都是為了生存,這是人類征服自然的原動力。
表哥狼皮說前幾天在遠處的河邊看到了一大群鹿,今天的目標就是去狩獵那群鹿。
老祖母在這些人出發之前,用柴堆里的灰燼給每個人身上都灑了一點,或許這是一種原始的祈禱。
母親則將打磨好的野獸牙齒用樹皮拴好,掛在了陳健的脖子上,囑咐他要小心野獸之類。
這些人都是血緣親族,但是也快達到了部落所能容納的極限。如果人口繼續膨脹下去,而又沒有新的獲取食物的方法出現,很快這個部落就需要將人口分開。
陳健背著自己製造的簡易長弓,帶上了那幾支羽箭,跟著這群表哥舅舅們離開了洞穴。
空氣中瀰漫著腐敗的樹葉的味道,混合著松脂的香味,有些醉人。啄木鳥在叮叮噹噹地敲著樹木,杜鵑在那學著楊過喊著姑姑,偶爾驚起幾隻野兔一閃而過。
山下就是一片開闊的丘陵草地,半人高的野草頑強地生長著,一條簡單的小路已經被踩出來。
表哥狼皮盯著陳健背上的弓,終於忍不住問道:「健,你手裡是什麼?」
一群表哥和舅舅紛紛回頭,也想知道他手裡的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如果說是一種幸運符,似乎有些太大了。
陳健解釋了一番,但是沒人聽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因為沒有弓、箭這個詞語,因此很多話解釋不清。
眾人的交談聲引起了草叢的震動,遠處兩隻肥大的怪鳥咕咕地叫著,扇動著翅膀。
陳健朝著眾人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悄悄走到了荒草中。
那兩隻肥大的怪鳥,看到陳健後並不太害怕,只是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慢慢地挪動。
陳健知道原來的位置肯定有個鳥巢,這些在地面上生蛋的鳥,看到敵人出現後不會立刻逃走,而是會選擇將敵人引開,用來保護鳥窩中的雛鳥,這是一種繁衍本能。
看著眼前的那兩隻怪鳥,陳健完全迷糊了。
「我現在到底是在什麼位置?」
這種鳥肯定不是雞,比雞要臃腫,也更大一些,翅膀退化,跑動起來卻很快,還會發出哆哆的叫聲。
表哥和舅舅們看著陳健,發出了嘻嘻哈哈的笑聲。這種鳥並不好捕捉,一旦奔跑起來很難追上。一般女人都會趕走它們在附近的草堆里尋找鳥蛋,想要抓住它可很不容易。
「這是健第一次狩獵,他會明白狩獵不簡單的。」
大舅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卻沒有阻止一個剛剛成年的獵手的好奇心,相反在等著看陳健懊惱的神情,這是任何一個部落獵手都要經歷的成長,明白捕獵要靠大家才行。
只是陳健的動作卻和這些親戚們想的不一樣,他躡手躡腳地靠近到距離那隻肥鳥十米遠的地方。
這個距離對於沒有見過弓箭的肥鳥來說還是安全距離,於是為了保護遠處草叢中的鳥雛,不斷抖動著退化的翅膀挑釁著,再走近一點這鳥就會逃走。
「去死吧,兩隻烤雞!」
陳健嘿嘿笑著,因為簡易的羽箭沒有弦槽,只好用拇指勾開弓弦虎口夾住羽箭,搭在了右側,快速地鬆開手指。
嗡……
簡易的木箭飛躍了十米的距離,直接射中了一隻肥鳥。肥鳥慘叫了幾聲
第三章 黑眼圈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