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餘年後,華歷七十一年。
陳健老了。
王都華城已經擁有了二十八萬人口,已經是已知世界最為繁華的城市。
強制的五年義務教育,使得華城周圍的新生一代的識字率和開蒙率達到了八成。
嫡長子繼承制全面推行,土地允許私人買的兼併政策下,有錢的越發有錢,也更有財力支持遠方的開拓。
非嫡長子們拿著家裡分給的微薄的財產,要麼努力學習為官、從軍,要麼在政府的指引下去更遠處建立城邑開墾開拓,要麼就只能在華城做工、與人種植。
至於那些奴隸平民的後代,他們是不是嫡長子都無所謂,實在是沒有什麼可分的東西。
最大的土地擁有者擁有一萬兩千畝土地,在那裡的做工的人極多,不是租佃制度,而是薪資制度,每年給的也不是糧食而是錢幣。
最大的棉紡織作坊擁有八百台織機,還有各種紡紗作坊與之配合。
很多人在私營的棉布作坊、羊毛作坊或是運輸、造船、冶煉等作坊工作。
因為政府主導的成年移民開墾計劃的存在,作坊主們不得不給出還算優厚的工資,加上城邑生活的優越性,以此來換取勞動力。
在教育法案頒布後的五年緩衝期里,夏國培養了大批的開蒙教師,之後陳健基本不再管轄夏國政務,而是全心鋪在了教育上。
有著全民的愛戴擁護,有著無可匹敵地威望,沒有人生出奪權之類的想法,或許有但是一閃而過就自覺地將這種想法拋之腦後。
二十年來,陳健當著姬夏學宮的校長,將姬夏學宮成為了一所大學,開設了學、管理、算數、統計、冶煉、農學、醫藥、建築、軍事、自然等學科。
說是大學,很多東西其實也就是初中水平,很多都是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的。
在冶煉班和自然班,陳健做了幾個試驗。
將蠟燭放在澄清石灰水的水槽中,扣上玻璃杯,等到蠟燭熄滅後水位上升。陳建說空氣是實體的,能夠支持燃燒的就是某種氣體。如果將這種氣體看成陽氣,那麼與之相對的就是陰氣,這種陰氣僅僅和可以支持燃燒的陽氣相對,並且能讓石灰水變渾濁。
然後,拿出了鐵,在水面上生鏽、在蒸餾過後、密封的、去除了陽氣的瓶子中不生鏽。以此告訴冶煉班的學生,紅彤彤的鐵礦就是鐵和陽氣產生的。
再用木炭和煅燒後的氧化銅反應,通出的氣體仍舊可以讓石灰水變渾濁,由此告訴年輕人們所謂的冶煉,就是用木炭或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將裡面的陽氣置換出來,從而變成了金屬。
又在冬天做了一個純水和鹽水的試驗,純水結冰的時候鹽水屁事沒有,於是告訴了年輕人:純淨的水想要融化,需要的溫度更高,而混合的鹽水想要融化需要的溫度更低。
由此又拿出了青銅和銅做了試驗,結果是相同的。
隨後,就有人提出了一個年輕人提出了一個設想:既然鐵是用木炭冶煉的,那麼肯定木炭和鐵混在一起了。所以生鐵融化的時候,熟鐵還不能融化,隨著在冶煉爐中的攪拌,生鐵中的炭和空氣中的陽氣混合變為陰氣飛出,所以同樣的溫度下,生鐵逐漸黏稠最終凝固。
其實距離真相還有很大的距離,但在這個時代便是無可辯駁的真相,陳健很是誇讚了一番,並將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刻在了賢人祠中,今後那都是要國家祭拜的。
由此陳健又推演出另一種古怪的陰陽學說,一些東西天生的陽性極強,而一些東西天生的陰性極強,這兩種陰陽都極強的東西結合的東西,只有靠陽性更強的東西搶走陰性,置換出陽性不算太強的那種,反之亦然。
並且提出了不可分之本物與可分之本物這種古怪的化合物和單質的概念,靠著手中的大量資源,以銅鋅兩種金屬板和電解質溶液做出了電堆,點解了水,告訴年輕人們不要以為你們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其實水本身也是一種可分之物。
由此,姬夏學宮多出了一個化學班,靠著這些簡單而又昂貴的實驗,化學班的新生代規定出了幾種確信的、已知的不可分的單質。氫、鐵、銅、陽氣、炭、鋅、鉛、氯、金、銀、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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