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資產階級而戰鬥,就是為你們僱工自己。
在資本的孿生子還沒有占據絕對優勢地位的時候,這種屁股歪到天際的宣傳是進步的、團結的。
或許以後這種論調只是為了避免自我毀滅,但現在卻是為了防止被反動的舊勢力消滅。
要為僱工階層短期的目的和利益而鬥爭,但同時也要代表未來。短期是幫助資產階級建立統治;長期則是宣傳、辯論、研究和整理出理論,藉助資產階級統治之後的物質條件和政治條件完成自身的解放。
這並不矛盾,相反還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試圖掀翻舊制度殘餘的人。先達到人類異化的巔峰,將所有的自耕農小手工業者都一起拖入被生存所迫的、不勞動就難以生存的「自由的」強制勞動,再走第二步。
這就是大致上此時內外的形勢,除了民族主義之外的各種思潮都已經出現,舊時代的種種還占據著上風,但是新時代的問題已經浮現,只是還沒到成為主流矛盾的地步。
陳健抬頭看了看前面的鐘表,終於在人們提議商討第四個議題如果讓每個人都有參與政治和擁有票權的資格,那麼會不會導致絕大多數的貧困者以多數的名義剝奪少數的擁有財產的權利、票權需要有地產和財產限制是否合理的時候,陳健給出了另一個提議。
「今天已經太晚了,來日方長,不妨大家先回去休息,想想今天討論的種種,然後想一下下一旬要討論的事。三五個熟識的一個小組,你們內部先定下下一旬要討論的事,然後匯總到一起,挑選出大家最感興趣的三四個話題,提前一旬定好,都做好準備。」
「到時候可是要去學堂,而不是如這裡的宴會。不說提前備下言辭與思想,至少潤喉嚨的水要準備好或是選出專門負責後勤保障的人。」
眾人這才注意到已經是後半夜,不說還好,一說還真有些睏倦。
於是站起來互相認識了一番,問候了一聲,便各自散去。
陳健蹦跳著來到蘭琪身邊,拿回了自己的靴子,兩個人很平常地笑了一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互留背影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