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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權利(下)

    陳健心裡咯噔一下,他是一點不想趟這渾水的,然而這渾水還是找到自己身上了。

    身為局外人,他是沒有資格決斷月邑法律意義上的對錯,但在法律和道德還沒有完全分家的時候,首領和老人是可以用道德去評價一些法律難以決斷的事的,或許月邑的人就是因為這個才找到他。

    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身邊的幾個人示意要不要跟著一起去,陳健點頭就看到幾個人悄悄將短劍藏在懷中,被他輕打了一下手背示意不要攜帶,反正這是人家的底盤,這要是有什麼事這幾柄短劍毫無意義,還不如大度些。

    隨著引路的人走到了城邑的中心,發現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衣衫、面色、胖瘦各有不同,基本可以看出這不只是權利高層的遊戲,而是一場整個城邑的大型集會。

    昨天見到的幾個月邑的實權人物和富庶家庭的人都已經聚在那裡,一個人正在質問月輪。

    「輪,你這是什麼意思?只有出了極大的事,才可以召開城邑的大會,有什麼事是不能在議事會商量的?」

    月輪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轉身朝著眾人喊道:「月邑是大家的月邑!難道只是吃肉的人的月邑?吃粟米的人就沒有商量大事的資格了嗎?」

    在這個政治參與度很高的氏族末期,在這個權利逐漸在小圈子中輪換的政權初期,這樣一番話很自然地引發了月邑中人的共鳴,紛紛敲打著自己手中的陶盆以示支持,大聲叫好。

    陳健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頓覺這個月輪絕非善茬,這是要挑動眾人來反奪權利,很顯然在小圈子內他應該不占優,所以才發動了月邑的居民,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權利圈子的內外對立了起來,畢竟這裡大部分人都是吃粟米的而非吃肉的。

    那幾個之前發對月輪的人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更恨,他們之前與月輪只是圈子內對立的關係,誰輸誰贏都有潛規則,無非就是剝奪權利,因為每個人都擔心自己失敗,因此早留後路。

    而月輪則是徹底打破了這個規則,將小圈子內部的事放到了外面,如此這般這就不是簡單的對立了,這是要砸鍋掀桌子,用了這麼久才讓權利在小圈子內流通,可經過這件事之後全都毀了。

    陳健暗暗搖頭,心說這個月輪只怕也是背水一戰了,他肯定是在圈子之內樹敵太多所以才會想到用月邑的眾人來打破圈子,畢竟任何一個妄想成為首領的人都不可能放任國人議政這種事發生。

    雖然搖頭,但是陳健很看好月輪,很顯然下面的人更多,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月邑和夏城以及大部分城邑一樣,軍隊是由國人組成的,而且比例極高,不是後世數千比一的比例,而近乎是全民參與。

    顯然反對月輪的人也聽到了民眾憤怒的呼聲,知道憤怒和支持之下的狂熱有多麼可怕,終於不再反對。

    沒等那些人說話,月輪朝著下面壓了壓手,憑藉剛才的那番話,下面表示支持的人竟然同時放下了手中的瓦盆,四周頓時靜謐下來。

    那幾個反對的人想要反駁幾句,月輪卻果斷在他們開口之前說道:「這一次首領昏迷不行,月玫差點被火燒死,要不是夏城首領相救,只怕這時候已經被燒成灰了!難道這還不是大事?」


    「如今城邑中的老者都在這裡,還有姬夏,首領在昏睡前曾說過的,支持都粟族冬狩的事,那麼既然都是兄弟親族,夏城的首領至少是有資格評論這件事對錯的,因為只有睿智的聰穎的才會成為首領。你們雖然反對冬狩,可這是老首領支持的,讓這些老人和姬夏來評判一下,大家說好不好?」

    下面一陣叫好聲,陳健咬牙切齒地看著月輪,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番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意思是月輪是支持他所支持的,至少在冬狩這件事上是一致的。

    陳健堅決不信對面那些人全都是反對的,但月輪搶先說了這番話,又占了先機,讓陳健和對面那些人對立了起來。

    歡呼聲中,陳健果斷站出來,衝著下面的人行禮道:「月邑的諸位兄弟姊妹,我是姬夏,夏城的首領。你們見過我們的馬,也見過我們的青銅,咱們同樣的髮飾同樣的語言,並不陌生皆為親族。」

    「我雖然是夏城的首領,可並不能評判月邑的對錯。在夏城,出城走路是要靠在左手邊的,可在月邑卻是靠在右手邊。你們在月邑做得對,在我夏城,只怕要被脫下褲子抽鞭子呢……」

    他打趣了一聲,下面眾人都笑,小聲嘀咕著夏城的不同,陳健卻也利用一件根本不存在的規矩化解了尷尬,隨行的人都想:夏城什麼時候有這麼條規矩?

    忽悠完之後,陳健又次行禮道:「再一個,兄弟間的對錯是外人不能評判的。什麼是兄弟?家庭之內,兄弟便是同母所生的;月邑之內,月姓人人都是兄弟;若有蠻夷存在,那麼夏城、娥城、粟城這些大河兩岸城邑的人都是兄弟。這件事只在月邑之內,這是你們兄弟間的事,我一個外人又怎麼評判呢?就算你弟弟做錯了,一個外人衝到了你家裡打了你弟弟,你這個做哥哥的難道還能拍手說打得好嗎?要是那樣,只怕你媽媽要扇你大嘴巴了。」

    兩個理由說完,下面的人都讚許點頭,陳健再次行禮後退到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下面的人,絲毫不去看台上幾個人的目光。

    站在那裡,陳健已經打定主意,一言不發絕不惹火燒身,局勢明朗的時候再選擇陣營,獲取冬狩時候的支持。

    就在他如老僧入定吧站好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個女孩子很小的聲音。

    「姬夏……你能讓火燒不到我,這麼厲害,一定可以救救我父親吧?那天的藥草我沒有採到,你……你有辦法嗎?」

    陳健側著頭瞥了一眼,發現月玫腫著眼睛,滿臉憔悴地站在一旁,與初見之時滿懷希望的模樣全然不同,顯然剛哭過不久,臉上的淚痕被風吹的久了,竟然在滑膩的皮膚上留下了粗糙,嘴唇淡白有些乾裂。

    只是那雙眼睛在看到陳健後又變得明亮起來,希望看到陳健點頭,然而陳健卻毫不猶豫地搖搖頭。

    月玫立刻失望了,視乎有些不敢相信,她覺得陳健很厲害,肯定會有辦法,可是……可是竟然連他也沒有辦法嗎?

    陳健心裡卻想:「站在這個台子上的人,全都巴不得你爹速死,就你一個希望他活。我就算有仙丹,這時候也絕不拿出來。」

    頭搖的如此鑑定,斷絕了月玫的希望,陳健轉過身安慰了兩句,便又繼續觀看這些人的表演。

    台上的人每一次發表意見,下面的人就會用叫好或者噓聲來表示支持和反對,這時候月輪已經占據了上風,正把一個人逼的跳腳大罵。

    月輪哼笑道:「青臀,叫罵可不是議事,這裡是城邑中心,不是在你的家裡。我問你,前天你們家的幾個



第五章 權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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