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讀字閣 m.duzige.com」
曹操坐在主位上,喊了一聲。
帳外這才進來一名士卒,從懷裡掏出一小塊帛書,放在桌子上,又與曹操耳語兩聲,這才轉身離去。
「來人,擺酒賜宴。」
「喏。」
闞澤見有帛書來,更是心中有底,規規矩矩的跪坐在一旁。
若無錯誤,定是二蔡兄弟的某一個人送來的。
最佳助攻來幫他闞澤錦上添花來了。
軍中侍從,這才把酒瓮搬進來,給人舀酒。
曹操拿起帛書,這才仔細瞧了瞧,與闞澤所言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只是多了些黃蓋氣憤難平,在自己的軍帳中破口大罵的事情。
蔡和特意想要問一問,是否要暗中前去聯繫黃蓋。
曹操稍微一思索,有個自己人能夠通過校事及時傳遞消息,更為便捷,心中已然覺得可行。
「德潤,勿要飲酒了,此番回去,還需要你與黃公覆好好商議一番,把消息送到江南大營,找到機會,我在以兵接應你們。」
闞澤放下酒樽,臉上大驚:「丞相,吾以投降,焉能再回去,丞相應該讓別人與黃公覆商議機密,我深夜出營再回去,唯恐泄露消息,壞了丞相的大事。」
曹操倒是不以為意:「你此番不回去,才真是會泄露消息,壞了我的大事。」
「這?」
闞澤一時有些糾結,隨即拱手道:「那我便依丞相之言,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就先過江與黃公覆商議,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如此甚好。」曹操站起身來道:「來人,賞德潤百金。」
「丞相,勿要如此,待到功成在言此事。」闞澤急忙推辭道:「拿著不方便,我這就回去,不敢再耽擱。」
「仲康,孝先,汝二人送德潤到岸邊。」
「喏!」
三人這才退出帳外。
曹操拍了拍手,帳外進來一人,曹操吩咐了他一番,等到他出去,這才拿起酒樽,往床榻上走去。
滿天繁星,映在水面上。
闞澤方才船槳,站在小舟之上,被寒風舔舐了一下,打了個寒戰,這才心有餘悸的縮了縮脖子。
方才差點就被曹操沉江了。
闞澤絲毫不會懷疑那個叫許褚看自己的眼神就是如同豬狗一般,毫不猶豫的就會被他殺了。
好在此險冒的值,不負黃公覆之託,順利完成,想到這裡,闞澤的心情大好。
任誰走了一趟鬼門關,生還之後,說不歡喜那是假的。
更何況還達到了想要達到的目的。
闞澤急忙上了岸,往黃蓋的營寨之中走去。
黃蓋帳內,燈火通明,一直在燃著。
背上的疼痛,再加之對闞澤此行能否成功,更是放心不下,根本就睡不著。
黃蓋後背上的傷口,敷上了藥膏,可依舊是疼痛難忍。
「公覆。」
正在趴在榻上閉著眼休息的黃蓋聽聞聲音,急忙跳起來,瞧見闞澤回來了。
「成了?」
「成了!」
「哈。」
黃蓋想要發聲大笑,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卻牽動背後的傷口,忍不住疼的大叫數聲。
這也算是掩蓋過去,他想要笑的聲音。
「公覆,且先休息,若是身上有傷,那這謀劃豈不是落空了。」
黃蓋咬著牙,臉上熱汗霎時間就出來了,背後鮮血又流了出來。
「德潤說的是。」
闞澤也是頗為焦急的拿起一旁的布,給黃蓋細心的擦著血。
「對了,公覆,還有一事,二蔡兄弟果然是詐降。」闞澤又換了一塊乾淨的白布道:「若不是他們,曹操對我們還是有戒心的。」
「哼,我就知道,他們家小財富全都在荊州,蔡瑁身死,正是爭奪家中族長的好時機,若是沒有曹操的授意,他們怎麼可能會心甘來投降我江東。
此戰,可沒有多少人認為咱們能夠戰勝曹操,蔡和他有這樣的膽略與眼光嗎?」
「公覆所言極對。」闞澤摸著鬍鬚笑了笑:「若非曹操故作聰明的讓蔡和前來詐降,我等怕是還沒有機會能夠真正得到曹操的信任,他們二人也算是幫了我們的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