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正道兩大戰鬥力離開這事自然是秘而不宣,外界無人知道,他們離開後,林南音便悄然前往邊界,同長明教的那位金丹老祖匯合之後,便一直在暗中修煉,以防萬一。
事實上,南荒大陸正邪對立這麼幾百年,越到後面就越沒什麼波瀾。無論是用什麼樣的手段修煉,為的不就是更高的修為。
人族正道這邊尚且還有晏溪他們願意為人族犧牲百年時間,而邪道那邊好不容易成就如此地位,又怎麼會願意為了別人而浪費自己的道途壽元。
所以能離開南荒的有人已經悄悄離開了南荒,不能離開南荒的,則也不太願意和人族正道硬碰硬。
南荒正邪兩道處於一下下面弟子打得熱鬧,但結晶以上這都安靜如雞的狀態。
又十年過去,金琅成功結丹。
他結丹之後,北渡和覃姜二人也先後順利結丹。
新生代的三位金丹修士一出現,中間停止幾十年的正道版圖再次緩慢擴張。
他們不是那種守成之人,經歷過黑暗年代的他們也想好好做出一番功績。
他們銳意進取,林南音也就轉而回到南靈,坐鎮後方,有需要則隨時往前。
整個南荒大陸的格局改變對普通人來說沒什麼太大的感覺,那些風起雲湧的事距離他們太遙遠,就算是從人嘴裡聽起也都是跟聽故事一樣,並不知道此時他們所在這方土地的某一處正發生這樣的事。
相對於那些遙遠的故事來說,他們更關心的是自身周圍的事,比如誰家好運出了位靈根後輩,道宮那邊又收到了何等天資出眾的弟子。
說到這個,當初北渡和覃姜二人成親時一路撒下的紅包著實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
現在因為加入道宮的弟子太多,道宮由原先的只要有靈根就收的條件改變為三年一次入門小比,小比規定前五十名必定入宗,剩下的則看有沒有入七位峰主的眼。
三年又三年,根據近六七次入宗弟子的籍貫來看,大多都是當初飛舟途徑之地出來的後輩。
這一現象也許是巧合,但更多的人還是認為和當初那場紅包雨有關。
只可惜,那樣大的盛事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了。
道宮這邊弟子收的熱鬧,林南音則在自家房間的桌腳下掏了掏,摸出一塊上滿灰的令牌。
當初答應了陳晚池的事,她也是時候該去流雲宗瞧瞧了。
在她拿著東西正要出門時,突然一莽撞小子如旋風一般衝進了院門,把她撞到了地上。
那小子沒預料到自己會撞到人,忙連聲道歉將林南音扶起:「林姑娘抱歉,是我太著急了,沒有注意到門口有人。抱歉抱歉。」
道歉的小子姓薛。
當初薛長林入贅張家之後,因為林南音交給他的靈酒酒方,他們夫妻倆自己脫離張家在外開了一家靈酒酒坊。
他們後來所生的兒女,男的姓薛,女的姓張,對此張家人也沒什麼異議,就隨他們去了。
現在薛家有一規矩,主脈年紀最大的長輩要住進和慶坊的老宅。子孫不知這規矩為何而立,不過子子孫孫也都守著規矩。
中間兩百來年,薛家繁盛過也沒落過,起起伏伏几次,這支血脈始終綿延不絕。
而同屬他們一脈的女性張家經過這麼多年,則已經脫離神京,在距離道宮三千里外的清淨山開宗立派,組建了一個只招女弟子的清淨門。
「沒事。」林南音站起來拍了拍衣袖,她結丹後更喜歡自封靈力和五感,和普通人一樣生活總會讓她有更多的感悟,「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態度這麼慌張。」
「是我妹妹,她昨日同父親吵完架後,就留了封書信說要去清淨門。我剛才才看到書信,所以想來問爺爺怎麼辦。」薛家小子心中焦急,但礙於眼前這位林姑娘似乎來歷不一般,因此也還是耐著性子回應道。
「哦哦,這麼重大的事,那你快去吧。」林南音擺了擺手,「我也要出門去了。」
「好的好的,你慢走。」薛家小子匆匆去了。
林南音將院裡的棗樹一收,背著手慢慢出了神京。
神京外的驛站,車來車往絡繹不絕,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