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鋒想要揚刀,王慎的手掌卻要落在了他的胳膊上,他急忙後撤,突然腰間一涼,接著是一陣刺痛。傅思穎的劍刺在了他腰間。
「先殺了你!」丁鋒的眼已經紅了,持刀直斬傅思穎,傅思穎急退。
王慎瞬間來到了丁鋒身後,卻沒想丁鋒忽然轉身,倒退以背撞向王慎。王慎沒看到他的刀,卻也意識到不妙,腳踏追風,身形一閃。
瞥見一抹刀鋒以一種十分詭異的角度從一側刺出,貼著王慎的衣衫划過。
「這廝使詐!」
一刀未中,丁鋒忽然沖向林中,他要跑。
不能讓他跑了!
王慎去追,八步趕蟬,傅思穎稍稍猶豫,也追了上去。
眼看到了丁鋒身後。
看掌!
王慎大吼一聲,然後看到一抹刀光斬來。
左邊!
王慎喊著,身體卻繞向了對方的右側。
丁鋒下意識的向左望去,眼看著左邊沒人,揚起的刀反手斬向了右邊,就在刀鋒到了身體右側的時候,他的左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適才王慎嘴裡喊著左邊,卻繞到了丁鋒的右邊,見他胳膊動,半路變招,以追風步瞬間繞到了他的左邊。
一掌落在了他的肩甲骨上,丁鋒直接斜著飛了出去,掠過兩丈,撞在了一顆樹上。
他撞在樹上的下一刻,一把劍從一旁刺向他的喉嚨,丁鋒手中的刀揚起來,擋了一下。
擋住了劍,卻沒擋住掌。
王慎已經到了身前,他還想揚刀橫斬,卻是慢了半分,他的刀離著王慎的脖頸還有一尺,王慎的掌已經印在了他的胸膛。
咔嚓一聲,胸骨碎裂,胸膛立時陷了下去。
一掌重創,丁鋒的氣便泄了,刀也無力。
王慎左手抓住丁鋒手腕一扣、一捏,長刀落地,噹啷一聲。
隨後接連三掌,拍在他的天靈蓋上、頸部、腹部,頃刻間丁鋒便七竅流血,眼看著人就不行了。
掌斃丁鋒之後,王慎立刻轉頭望向一旁的傅思穎。
殺,還是留?
見王慎盯著自己,傅思穎急忙持劍退了數步。
眼前這人身份不明,一身修為卻是讓人心驚,她在剛才和丁鋒爭鬥的過程中已經被他的刀震上,體內的炁已亂,絕非現在這個人的對手。
王慎瞥了一眼那廢棄的宅子方向,頃刻間便有了決斷。
「留著背鍋!」
之後他拔腿就走,幾步便消失在林子裡。
「走了?!」
傅思穎長長的鬆了口氣,回過神來之後急忙回到宅子裡去救自己的家人。
王慎穿過了山林,來到了陳正的身旁,陳正正在檢查倒在地上的幫眾。
「他們?」
陳正搖了搖頭。
那人的掌十分的狠辣,而且專挑要害部位打,這幾個幫眾中掌的位置要麼是頭、要麼是胸口,都是要命的地方。
「這些人的屍體我們得先弄到別的地方。」
「那這個人呢?」陳正指了指還貼在樹上的男子。
「就留在這吧,這人不是我們殺的,是劫囚車的人殺的,你趁亂跑了,我也沒來過。」
「明白!」陳正點點頭。
他們走了,過了一會傅思穎又來了,她舉著一個火把,找到了先前個官差手中提著的頭顱,一下子愣住,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吳大哥!」
.....
一夜寒雨。清晨,寒風呼嘯。
屋內,王慎看著面板。
鐵砂掌(小成):98/100。
昨夜一戰,受益匪淺,讓他體悟到了何為剛猛無鑄。
這日常修行與臨陣對敵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況。
「既然差一點,那就把它練上去。」
王慎徑直去了山林之中,繼續練掌。
武陽縣外的一處莊園之中,雷梁看著手中的一封信,臉色十分的難看。
「幫主,可是遇到什麼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