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麼殺,如何對付那些朝廷的官差?」
「直接殺囚犯,儘量不動官差。」陳正道。
「從蘭和到月湖縣的路上,期間有一段路長約三十里,平日裡行人很少,附近也沒有什麼村落......」陳正說著自己的計劃。
他的計劃是找幾個可靠的人藏在路兩邊的草叢裡,等囚車靠近之後,用弓箭射殺囚車裡的囚徒,一旦得手,立即撤退。
這種事其實陳正先前就做過,只是這一次面對的是官差。
「囚車什麼時候到蘭和地界?」
「應該是在三天之後,我已經差人在路上盯著了。」
王慎點點頭。謀劃殺人,這種事情他的確是沒什麼經驗。
時間過的很快,三天之後下午,一隊官兵押解著兩輛囚車進了蘭和地界,卻沒有進城,而是直接趕路。
「怎麼還有兩個孩子?」
路邊山嶺上,林子裡站著兩個人,看到囚車裡的人,王慎微微一怔,陳正的表情也是有些陰沉。
兩輛囚車,三個人。
第一輛囚車裡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他是站在手腳靠在囚車上,只能站著,不能蹲、不能坐,這個姿勢很累人。
第二輛囚車裡是兩個看著不過六七歲的孩子,這么小的孩子卻帶著厚重的枷鎖,被壓的趴在車裡,這麼冷的天,身上就穿著單衣,身體瑟瑟發抖,臉色慘白。
這都根本不用殺,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了。
這囚車來的時間比陳正預計的要晚一些,天公不作美,天色尚未暗,天空便落下了小雨,雨中還夾雜著一些冰粒子。
負責押解囚車的軍官看了看天色在前行了一段距離之後便選了距離路邊不遠處一處荒廢的宅子停了下來。
「今天就在這裡過夜了!」
有幾個兵士負責收集木柴,生火做飯。
陳正則是帶著人躲在了林子裡。
「堂主,我們怎麼辦?」
「等,等到深夜再行動。」陳正果斷道,「你們等在這裡,我靠近點看看。」
「堂主小心!」
陳正轉身去了林子深處,找到了王慎。陳正本來沒請王慎的,是他自己來的。
王慎之所以要來是因為他覺得那押解的士兵之中有一個人看著不太對勁的樣子,那人走路的時候步子就好似丈量好了都一樣,每一步看著都是一樣長。
他們商量好了,王慎就躲在別的地方,如果他們無法解決,王慎再出手。
「就在這裡動手?」
「就在這裡,入夜之後。」
「那兩個孩子也殺嗎?」
「殺,他們活不了多久,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陳正攥著拳,咬著牙道,王慎聽後沉默不語。
「這裡距離蘭和不過二十里,他們為什麼不去蘭和的衙門過夜,非要在這麼一個荒郊野外的地方?」對此王慎頗有些不解。
「我也覺得奇怪,他們這一路走來,多是走的小路,該不會是躲避什麼人吧?」
冷雨下起來不停,一直到了夜裡。
廢棄的宅子中,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燒著。
官兵在屋子裡躲避冷雨,那兩輛囚車卻被仍在院子裡,車裡的老人和孩子就任憑雨水和冰粒落在身上。
老人艱難的回頭,看著囚車裡瑟瑟發抖的兩個孩子,抬頭望著烏黑的天空。
「老天爺,我傅民安這輩子沒做虧心事,為什麼會落得這個下場,為什麼?為什麼!」囚車裡的老人用沙啞的聲音質問老天。
一顆樹下,盤膝而坐的王慎聽到了老人的話,眉頭微微一皺。
吧嗒吧嗒,寂靜的夜裡,有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似乎很急。
吁,一匹馬在莊子外停了下來,馬上一個人,身穿披風,帶著斗笠,背後一把劍。
「什麼人?」值夜的士兵盯著那個人。
那人也說話,下馬,忽然就到了那個士兵的身前,一點寒光閃現,那士兵捂著喉嚨倒下。
「有......」另外一個士兵還未還出口,一劍封喉,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