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昊並沒有在格雷森的安全屋內停留太久,很快便離開回去做好刺殺利刃幫老大的準備。
當然,按照墨昊一貫以來的行事方式,這說的雖然是刺殺,他也不會介意在極晝城內上演一場白虹貫日就是。
相對於潛行繞後的背刺,正面當著受害者的面將一切攔路的敵人砍下,把目標直接干碎的方式更符合墨昊的性格。
望著墨昊離去的身影,安迪用著有些疑惑的語氣問道,「頭兒,我們真的能夠相信他嗎?」
由不得安迪不擔心,對於僱傭兵而言賣掉他們三個給利刃幫換一筆錢的危險度,可是要比幹掉利刃幫老大的危險度要低得多了。
更別說他們幾個壓根就沒有交情在上面,更沒有共同的利益確保不會背叛。
事實上就算待會利刃幫直接將這個地方包圍起來,安迪都不會顯得過於驚訝。
「你問錯了一件事。」
格雷森正對著手中的步槍進行著保養,頭也不抬的回答著安迪的疑問,「不是我們能夠相信他的問題,是我們現在能夠找誰求助的問題。」
格雷森很清楚自己在警局裡面的地位,算是個組長沒有領導層的身份,頂天就是幹了十幾年有了幾分面子。
但是這些面子在利刃幫擺出來的強硬面前,一文不值。
街頭那些能打出名頭的幫派,多少都會和公司有些關係,格雷森雖然不清楚安迪和泰格兩個人看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值得利刃幫擺出一副幾乎不死不休的模樣。
但他很清楚自己上頭那個只懂得收錢不辦事,以及在電視節目上裝正義使者的上司,是絕對不會為了他們幾個出半點力。
警局也不會死保他們,格雷森甚至都能夠想到如果自己三人向警局求援會得到什麼後果。
先是被幾個平日裡看不順眼的傢伙舉報,控告他們平日收保護費,幫助黑色人員擺脫罪行,出賣案件情報。
然後警局就會啟動調查程序,只需要三天時間,就會對外公布調查完成,罪證確鑿,將三名黑警踢出警察的隊伍。
沒了警察這個職業,沒有了那一身可以震懾其他人的制服,甚至連作為福利的廉租房都會被收回。
然後在某一天,自己和家人們就會在利刃幫的大發慈悲下,在城市的下水道再會。
這就是他們的結局。
至於墨昊可不可信這種問題,格雷森本人也回答不上來。
但對於溺水的人而言,飄過來的不管是稻草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出於求生本能都會死死的將其抓住。
「唉,真不希望給那傢伙打電話。」嘆了一口氣,格雷森拿出備用的手機,撥打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
很快電話號碼便被接通,格雷森也不廢話,直接而果斷的說道,「老查理,我遇到事了,事情很大一個不小心就會死。」
「那麼需要我給你安排一場葬禮嗎?為了不嚇到其他人,我建議是屍體就別下葬了,事實上我也很懷疑你到時候還有沒有屍體這東西。當然,美麗的梅蓮娜和小邁克爾我會幫伱照顧好的。」
電話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那是相識多年的老夥計,嘴巴從來不饒人的損友。????「滾蛋!你這個應該下地獄被十個魔鬼輪流強姦的東西,不許你靠近我兒子直徑十公里的範圍。」
「你這是非常褻瀆的控告,格雷森你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我絕對不會給你做葬禮主持。」
「好了,別廢話了。老夥計,我現在情況十分危險,看在以往的交情,把你手裡的槍給我放下!」
電話的另一頭,查理神父皺著眉頭放下手中的槍械,停下打算衝出教堂的腳步。
他意識到這一次自己的老夥計是真的遇上了大事了,連讓他保護家裡人的請求都沒有說出口。
情況比預想的還要嚴重。
查理神父放下手中的步槍,回到房間將神父的服裝換下,然後拿起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大背包出了門。
走到停車場,將背包丟進車內,直徑向著格雷森的家行駛過去。
同時還在和格雷森繼續聯絡,「好的,我已經放下槍了,當然門也關上了,暫時沒有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