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回回等人秉承著總教頭的戰術,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山西巡撫許鼎臣帶著擴張到兩千人的毛兵走到北直隸,就得到消息,賊寇遁入河南。
除了盧象升繼續防備之外,其餘各軍調回。
這一來一回,可是把許鼎臣可氣壞了,自帶糧草出發,沒等到目的地給調配糧食,結果就讓返回。
無奈之下他只能沿途讓各縣提供糧食,以免大軍入城造成不好的影響。
幸虧帶隊之人是個文官,若是武將,那些知縣可不把你放在眼裡。
待到許鼎臣徒費糧草,白走一趟回到繁峙縣。
聽聞錘匪在圍攻雁門關,新任山西左布政使楊文岳正在率軍抵抗,他連忙領兵跑過去支援。
待到得了通報之後,錘匪不知雁門關的虛實,且又叫來了大同鎮副總兵姜襄進行協助防守。
許鼎臣這才安心下來,無論如何,姜襄還是個能打的人,他們兄弟前後幾次擊潰了入侵的蒙古人,斬首頗多。
「這段時間有勞楊左布政使了。」
許鼎臣臉上帶著笑意,他相信自己這個疑兵之計,指定能讓賀今朝望而卻步,不敢輕易來此。
所以他才敢應詔前去支援北直隸,惦記著些許情分,盧象升也好來支援自己。
縱然城牆上的火炮沒法打又如何?
反賊又不知道。
密密麻麻,能嚇唬人就行了!
但是楊文岳可沒好到哪裡去,這些日子他可害怕錘匪突然進攻,導致雁門關丟失。
故而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瘦了好幾斤,得虧姜襄領兵來了,他才能睡個安穩覺。
想必錘匪賀今朝也十分謹慎,並沒有輕易相信那些叛逃士卒的話,再加上陝西官軍在晉南取得良好戰績。
他也不會選擇南北同時開戰。
楊文岳看見許鼎臣也是一副雲澹風輕的模樣,忍不住心裡來氣:
「許巡撫,雁門關城防守軍皆無,整個山西只剩下兩縣,你是有什麼膽子帶著麾下精銳離開此地去支援北直隸?
我聽陛下說你的奏疏說山西情況良好,錘匪以被壓制,可就是這樣「壓制的」?
萬一流賊使得是調虎離山之計,你們全都被他吸引到河南,錘匪賀今朝攻破雁門關,一路東進到北京城,驚擾了陛下,你可不好交代!」
大同鎮副總兵姜襄當即端起茶來飲了一口,這下子好了,山西又來一個想要好好做事的高官。
就是不知道此二人誰更勝一籌?
要是楊文岳也如同許鼎臣一般的臥龍鳳雛,那官府剩下的兩縣,也不會掌握在他們手中。
姜襄微微挑眉,正好看看戲,在適當的時候拱火,讓他們大吵一架,才能更好讓底下的守關士卒做事。
面對楊文岳一上來就咄咄逼問,許鼎臣也十分不爽,他都已經安排妥當。
偏偏你來調兵增援,顯得心虛不已,一下子就給錘匪漏了怯。
「楊大人勿憂,雁門關的防禦我早有布置。」
「好一個早有布置。」楊文岳勐地站起身來:
「我聽說雁門關守軍已經被欠餉半年有餘,冬日凍死了許多人,火炮都不能打。
許大人占據整個金礦,不上交賦稅,竟然沒錢給部下發餉錢?」
「不可能。」許鼎臣立即站起身來:「雁門關乃是我重心經營之地,張鑫何在?」
一旁的守備臉上流著冷汗,當即單膝跪地:「屬下在。」
「告訴左布政使,本官去年可曾發於你錢糧?」
「發了。」
楊文岳勐地站起身來指著他道:「你不是親口與本官說過,沒發嗎?」
「屬下絕無說過這些話。」
許鼎臣哼了一聲,反倒讓楊文岳搖搖欲墜,他竟然被底下的人給誆騙了?
可是他走訪了不少士卒,皆是沒有發餉。
「這麼說,你在欺騙楊大人,是誰授意你這樣做的?」
姜襄在旁邊遞了個刀子。
張鑫當即就叫起了天屈,說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