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臻倒是覺得自家主公稍微有些兵行險著了,按照講武堂所言,圍點打援就是以集中優勢兵力殲滅劣勢敵軍。
可無論如何,怎麼看,己方都不像是具有優勢兵力的樣子。
「先放兩炮看看。」
昌平城城上的清軍率先發炮。
幾炮下去,距離不夠。
稍微射的遠的火炮,也是打在了土堆上。
不要對明軍的火炮有什麼期待,更不用對清軍的炮手有什麼期待。
阿濟格本身就是擅長騎射硬沖的人,對於麾下能放出火炮打的不准眉頭都皺起來了。
要不是皇太極下了死命令研製火炮,他都懶得用這玩意嚇唬人。
固山額真宗室拜尹圖手搭在城牆垛子上,對著周遭的炮手訓斥,叫他們瞄準一些。
打的像什麼樣子?
只會讓錘匪嘲笑,根本就不會起到什麼震懾的作用。
清軍的火炮射擊水平不行,就變成錘匪的主場了。
先打城牆上發射遠的火炮,給他來一波集中,敲掉!
砰砰砰。
錘匪陣前白煙升騰,炮聲隆隆。
幾輪下去。
就敲掉了西城牆上的火炮,打的清軍炮手哭爹喊娘,狼狽逃竄。
固山額真拜尹圖耷拉著胳膊嗷嗷大叫,崩碎的磚石給他胳膊乾折了。
「他娘的,錘匪的火炮打的真准。」
阿濟格罵罵咧咧的扶著城牆垛口,不敢再把身子站直,生怕被錘匪一炮給轟死。
他身邊的白甲兵也迅速的分散開來,以免被一窩端了。
這下子沒有人再小覷錘匪的火炮。
阿濟格罵完賀今朝,又開始罵他那些被崩死崩傷的士卒。
先不說錘匪的火炮精準,俘獲明軍的火炮質量實在是不好,稍微多添加點火藥反擊,就得炸膛。
此時只要有火炮的城牆段上,一時間都沒有清軍再露頭了。
賀今朝瞧著城牆躲藏的清軍,揮揮手,叫後面等待的人開始幹活。
錘匪陣地還給打出去一輪毒彈,發出嗆人的味道。
連阿濟格都被拉了下去。
像這種「毒氣彈」他在明軍那裡見識過,不敢賭。
只留下些許士卒充當眼線。
沒等阿濟格再次破口大罵,便聽到上面的士卒大吼說是錘匪來進攻了。
「怎麼辦?」
聽到阿濟格憤怒的吼聲,眾多清軍皆是臉上露出畏懼的神色。
畢竟這次是來搶劫發財的,誰也不想被毒死。
那死法一定特別難受。
阿山連忙站起身大聲嘶吼著說是用尿可以解毒,尿在布巾上然後蒙在臉上。
這個法子又得到了譚泰的補充,如果是童子尿那效果就更佳。
可清軍的軍隊當中,誰還沒有燒殺搶掠開過葷?
目前也只能先找尿尿,然後去城內尋些童子來,給他們瘋狂灌水,逼他們尿尿。
待到阿濟格臉上蒙上尿騷布巾後,熏得他一個踉蹌,跑
上城牆,一瞧。
錘匪並沒有趁勢發起攻擊,而是在挖小坑。
「賀今朝這是在做什麼?」
阿山早就蒙上尿濕巾觀察,待到城外錘匪並沒有進攻後,他又派人告知城下等待童子尿的阿濟格別著急。
「興許是在挖小型陷馬坑,就是為了避免讓我們迅速出城,與其他固山額真內外夾擊。」
阿濟格頷首,對於阿山的話頗為贊同。
但大清本就不是騎射出身,到時候重步卒突擊,你錘匪還能攔住?
不過是多耗費上百個呼吸的事,縱然不騎馬,那也能夠迅速突出去。
「賀今朝對我大清了解的並不多。」
阿濟格面帶笑意,漁獵民族可不是馬背上的民族。
這招對付蒙古人好使,但對付他們那可就太不值一提了。
阿山也微微頷首,女真當中建州自是以重步卒為首,只要葉赫女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