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騎兵為首。
滿洲人人騎馬並不等於同人人都能精準的騎射,那都是白甲兵的看家本領。
沒過半個時辰,整個昌平城外許多密密麻麻的坑挖出來之後,錘匪士卒便扛著鐵杴,擦著身上的汗慢慢退了回去。
城牆上的火炮幾乎都打不准,而且只要還有人膽敢打炮,必然會招來錘匪的轟炸。
清軍的炮手總歸就那麼一點,被打的知道不是對手,便沒有人在敢上前摸炮。
戰略威懾就是如此強悍!
幾發毒彈子被打上城牆,便能驅散一些清軍,掩護城外的錘匪挖坑。
阿濟格看了之後,便叫人直接從城裡拉出一波百姓,叫他們上城守城,說出自己的身份。
賀今朝通過望遠鏡看著並不意外。
「主公,是否要停手?」
張福臻面帶微笑的臉上帶了些許凝重之色。
「不停,給我再打幾發。」賀今朝這才放下手裡的望遠鏡:
「免得他以為老子會因為百姓束手束腳,從而做出更大的文章來。
現在心軟,我們的布置豈不是全都沒有用了?」
「是。」
張福臻點頭,就看著牛有才派人去炮兵陣地傳遞命令。
賀今朝面色也十分不善,接下來他是要在那些坑內埋上真假地雷的。
縱然是清軍重步兵從城內衝出來,也能炸的他迷迷瞪瞪。
幾發炮彈打下去。
城牆上的百姓同樣哀嚎。
阿濟格見賀今朝根本就不區分城牆上是清軍還是明廷百姓,只是撇撇嘴。
不過稍微一想他便能理解。
他一個大明反賊,如何會善待大明京師附近的百姓?
「賀今朝果然夠狠!」阿濟格啐了一口,鼻腔間全都是尿騷味。
「郡王,要不你還是暫且先去,若是錘匪有什麼動靜,我在通知你。」
阿濟格看著城牆上冒著煙的炮彈,便點點頭,叫人把那玩意給叉下城去。
然後便是錘匪開始在密密麻麻的坑內填裝上真假地雷,用以阻擊敵人。
「主公,若是那阿濟格驅趕百姓前來趟雷,這可如何是好?」
「我們第一要務是保存自身的性命,然後再去考慮別人的性命。」
賀今朝可不覺得要讓自己麾下士卒的性命去換那些百姓的性命。
不管主動被動,只要他們膽敢給清軍趟雷,先給他們射倒在地。
張福臻摸著鬍鬚不言語,作為儒家思想薰陶的他自是知道這種事不好抉擇。
但自家主公手中掌握著許多人的性命,稍有不慎,便是
落得高闖王的下場,主公要是不心狠一些,如何能穩住如今的局面?
這種事無可指摘。
要怪就怪大明不能保護他麾下的百姓,關我錘匪什麼事?
想到這裡,張福臻便卸下了心裡負擔,陌不相識的人被迫送死,總比自己麾下熟識的人送死有利的多。
阿山眼睜睜的瞧著錘匪在城外挖坑填坑,裡面塞上東西。
雖然他沒見過,但是聽過。
這當真跟在大同的時候差不多,一踩上就會爆炸,然後死傷無數,被叫做地雷。
賀今朝看樣子是真的想要長久的圍困此城。
不過倒也簡單,只需驅趕城中百姓前去踩踏,自然會走出一條安全的路線來。
大明不重視自己治下的百姓,難不成我大清就會重視了?
清軍把這些人擄掠到瀋陽等地,也是讓他們成為奴隸去填補人口,可不是給他們當人上人的機會。
或者說大明百姓在他們眼裡還不如一隻牲畜些許財寶,更讓他們值得興奮起來呢。
待到阿山把城外錘匪的布置以及應對法子與阿濟格說了之後,他當即就坐不住了,要驅趕一些百姓去破壞城外的地雷。
拜尹圖已經清理了傷口,固定好了胳膊,怒氣沖沖的道:
「此仇不報,我死不瞑目,武英郡王,我等要立即出擊!」
阿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