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清大業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
故而李定國帥帳內突然多了兩個少年在帳下任用,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許多賀今朝的老部下,兒子都比他大上那麼一兩歲,或者小上一兩歲,也會同樣在講武堂學習。
許多從講武堂出來的少年郎,除了轉為吏員外,也多是會在軍中基層進行歷練,該衝殺就衝殺。
賀今朝不希望今後的學院派會成長為馬謖。
現在許多陷陣營的士卒,巴不得能夠立功轉正為錘匪正兵。
什麼危險的戰事,也多是輪不到這群人爭搶著上。
他們這群「學院派」的人數也算不得多,多是被一些將領帶在身邊或者推到中隊長、大隊長身邊當做左官用。
賀勝明二人鳥悄的拜見了李定國,在軍中李定國只是嚴肅的告訴他們並沒什麼皇帝的兒子。
全都得服從軍令,軍中的這些規矩都是陛下當初定下的,你們在講武堂也都學過了。
若是膽敢違抗,就等著軍法處置吧。
賀勝清雖然平日裡皮了些,不如他大哥穩重,自是曉得軍中的規矩是如何的嚴苛,臉上也多了些謹慎之色。
「大哥,這軍中與我想的不一樣。」賀勝清出了帳篷之後,小聲滴咕了一句。
「嗯,父皇他治軍就頗為嚴格,下面的軍將也自是如此。」賀勝明止住腳步摁住弟弟的肩膀:
「咱們兩個就各自去同別人住了,別暴露自己的身份。」
「放心,咱們軍中姓賀的多了去了。」
賀勝清擺擺手便跟著一旁的軍士往旁人的帳篷走去。
除了主將之外,連參謀都是兩個人一間帳篷,更不用說他們這種實習的小兵了。
待到夜深人靜後,李定國聽到親衛的匯報之後,這才閉目養神。
譚泰等人日夜討論如何對付錘匪的進攻。
手底下的人也一直都在搜集糧食,用來做持久戰。
縱然是守城,那也得先打贏一場,滅了錘匪的士氣,大清才有資本守衛城池。
新徵召的一萬人用來守城,綽綽有餘。
愛新覺羅宗室的人多是不願意離開盛京,當他們派去秘密監視多爾袞府邸的人回報,多爾袞已然帶著心腹大臣連夜出了城,像是往老家方向前進。
一直跟著多爾袞三兄弟作戰的額克親立馬痛斥道:「我真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是如此鼠輩。」
額克親是努爾哈赤的孫子,比多爾袞多鐸歲數都大。
年長的阿濟格戰死,多鐸跑路朝鮮,多爾袞勢單力薄,自然不肯待在沉陽。
縱然是他在沉陽,指揮大權也不會落在他的手中。
錫翰是努爾哈赤的侄子,歲數最大,他壓了壓手:
「多爾袞走了也好,省的給我們掣肘。」
「我軍本想去埋伏一手,可是錘匪先鋒占據了兩條大路,並沒有立即跟進。
尤其是屢次襲擾的蒙古人,又從上榆林堡跑到盛京後方去作亂了。」
譚泰指著地圖說道:「錘匪西路軍在新民匯合,東路軍的前鋒已經攻占了虎皮驛,在此停駐。」
「看樣子李定國並沒有冒進,而是在確認多鐸等人會不會故意布置的陷阱,等錘匪來圍困盛京,多鐸便去斷他們糧道。」
錫翰嘆了口氣說道:「要想保住盛京,還得讓豪格與多鐸二人從朝鮮撤出來,幫助我們襲擾錘匪的糧道,否則我們的處境會很難。」
「豪格定然不會來援,還得看多鐸的,不過有多爾袞出走盛京,他們兄弟倆之間未嘗不曾通信。」
譚泰頓了頓又說道:「以
我之見,還得打東路軍。
這是一支偏師,不是錘匪的主力,戰鬥力應該沒有那麼強。
那武大定總是做些偷襲的戰事,沒有正面衝鋒的經驗,多鐸一旦領兵壓上,他就立馬縮回去。」
眾人對於譚泰的話表示贊同,要打錘匪,也得先撿軟柿子捏,才能給兩黃旗士卒建立起足夠的信心,以此來應對錘匪的攻擊。
范文程、寧完我等謀士都跟著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