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自成、張獻忠的行為,大明對於戰爭的主動權更加的落寞。
同時越發暴露大明貌似強大,實則虛弱不堪的本質,大明的最高統治者已經陷入了極大的苦悶當中。
儘管崇禎在病榻當中,對著一幫內閣成員為楊嗣昌極力辯解。
可是各部給事以及御史言官等紛紛上疏,要求追究楊嗣昌的責任。
「楊嗣昌擁兵自衛,一無成功。」
「襄陽失,荊南則有剝皮之恐,洛陽失,開封有累卵之危。」
「楊嗣昌有六條可斬之罪:一是失去藩封,陷郡縣;二是參撫臣以逃避自身責任;三是以《華嚴經》滅蝗,頌咒消賊;
四是張獻忠入川,讓其單騎脫逃;五是賄賂監軍;六是結交朋黨。」
「楊嗣昌奸欺誤國,請用袁崇煥例,千刀萬剮,傳首九邊。」
朱由檢因為楊嗣昌是自己力排眾議,特簡奪情委以重任的,大小臣工的群起責難,有損他的「明主」形象。
於是,他把六部九卿、科道等官召進宮內,宣稱:
「楊嗣昌系朕簡用,擁兵不效,朕自鑒裁,況尚有才可取。」
接著他訓斥上疏的臣工是「你們故意排斥他,意欲沽名,本該重治,爾等又說朕庇嗣昌,姑饒你們這一遭,朕已經派靖遼侯前去相助,靜等佳音,此事勿要再提。」
崇禎不僅沒有追究楊嗣昌的罪責,反手就給他提拔他為太子少保,希望他再接再厲。
大小群臣們見皇帝如此護短,只好緘口不語。
無論是崇禎派出去的督師,還是一朝五十輔臣,沒有一個人能像楊嗣昌這樣獲得他無條件的信任以及支持的。
甭管你們如何說他,朕都不會處罰他的。
崇禎對於張獻忠李自成,分別派出去了吳國俊以及傅宗龍等人。
而盤踞在西北的錘匪賀今朝,暫且與他達成和談,倒是不需要過多關注。
因為想要關注,也沒多少實力的。
反倒是遼東韃子派人在義州屯駐,且耕且戰,設營挖塹壕,把錦州團團圍住。
再加上金國風戰死,崇禎內心越發的憂愁。
為此把他親筆題寫的「滅寇雪恥」條幅傳示群臣,表明他堅定的信心。
大臣們深知皇帝御筆「滅寇雪恥」四字的分量,都不敢貿然奏對。
獨有新任禮部右侍郎蔣德璟似乎胸有成竹,出班跪奏:
「陛下「滅寇雪恥」四字,就是中興大有可為!
臣每見陛下傳諭戶兵各部,及申飭各邊督撫等官,睿慮精詳,無不周密。
只是各邊未有力行!」
聽到這話,崇禎臉上連連贊同。
朕如此殫精竭慮,考慮周詳。
大明到如今這種被動的局面,全都是各邊未曾如實按照朕的計劃實施。
「陛下,就如練兵一事,中飭再三,其實兵何曾練?
只是將花名文冊點操一番,花刀花槍,全無實著。
臣每讀《會典》,見太祖高皇帝教練軍士律,以弓弩刀槍分別試驗,立行賞罰,此是練兵之法。
凡衛所總小旗補役,以拼搶勝負為升降。
凡襲替官舍比試,必須騎射嫻習,方准頂襲,此是練將之法。
當時百戰百勝,只是兵練得精,難道二三百年來並無以兵,到皇上才要設兵?
難道本無一餉,到陛下這裡才要加餉?」
崇禎聽了蔣德璟引經據典,侃侃而談,不由得入神站了起來,打斷他的話題點評道:
「卿之所言,真是聞所未聞啊。」
蔣德璟得到皇上的誇獎,進一步的發揮他的練兵主張:
「軍即是兵,總計內外衛所三百餘萬軍兵盡足用,且養軍之屯田鹽糧甚多。
二三百年來並不曾加派,餉盡足用。
如今只將祖制振舉,件件實做,自可滅敵。」
蔣德璟顯然主張恢復明初的衛所屯田制度,其實是沒有多大可行性的空談。
兵農合一,寓兵於農的衛所屯田,早已失去
第一千零七章 皇帝與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