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再唱雙黃,故而不好判斷,但是洪承疇絕沒有降我錘匪的心思,不知道他最後是否會同清廷合作,總之是一個需要被除掉的人。」
楊玉休看著一旁的劉宗敏道:「此人早就架空了大明皇帝,既不忠誠於大明,又不想投奔我們,那他是想要自立嗎?」
「額不清楚。」劉宗敏呵呵笑了兩聲:
「管他呢,當年他在陝西沒少殺人,遇到大帥吃了癟,現在還想擺什麼文人風骨,額一錘子敲死他!」
言罷劉宗敏還揮舞了一下胳膊,假裝練習一二。
說實在的,自從賀今朝成事後,劉宗敏對於自己遞錘子這件事就極為得意。
總是幻想著自己一定要找機會復刻這一名場面,洪承疇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事要一件一件的辦。」高桂英定了個基調道:
「先解決盤踞在附近的許鼎臣,然後再等孫傳庭傳回消息,祖大壽到底是真降還是假裝投降,他麾下的大部人都降了清廷。
遼東軍將於清廷勾勾搭搭也十分正常,萬不可粗心大意,切記行百里半九十。」
「是。」
幾個人應聲退下各自去操辦了。
高桂英捏著賀今朝的書信看了幾遍,大抵是今年過年也不回家來了。
再過些時日,賀勝明等人也會放寒假,回到家中。
高桂英便直接回去看著兒女嬉笑。
對於賀今朝不用太監,再加上高桂英也頗有武力,故而家中多是女兵看護孩子。
楊玉休立即派人給許鼎臣送信。
儘管他當初一心為大明著想,瘋狂的想要剿滅賀今朝。
但正是因為許鼎臣的微操,才給了賀今朝快速在山西站穩腳跟,進駐太原的機會。
說一句許鼎臣是「錘匪」前期的貴人相幫也不為過。
故而賀今朝滲透了許鼎臣駐守的雁門關等地,一直都沒有派人完全消滅許鼎臣,就是給他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
許鼎臣屯駐在繁峙縣,自從接待洪承疇的信使後,他並沒有完全放棄打探消息。
只不過傳來的消息並不是讓他那麼的好受。
縱然他想要堅持忠於大明,但無論是皇帝還是下面的權臣,對於大明如今的情況早就開始猶如宋殷統一般擺爛不管了。
許鼎臣雖然對外硬氣,可夜晚無眠的時候,也會偷偷流淚。
他真的要當亡國之臣了!
待到哭了幾次之後,許鼎臣反倒看的開了。
所有的事都能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的,你只是一個被時代架起來的普通人。
縱然如同于謙、張居正等人,依舊得到了被事後清算的下場。
他許鼎臣的才能不如這二位,連他們都不能徹底拯救大明,自己又如何能行呢?
就在這種情緒當中,許鼎臣接到了錘匪送來的信件。
待到他閱讀完畢之後,更是忍不住淚灑現場。
「賀今朝這是想要誅我的心吶!」
許鼎臣著實是被氣的,賀今朝招降沒有億點點誠意。
因為信中都是誇讚他表面上是為大明做事,但實際上確實同情大明反賊,所以才會暗中給朝廷壞事之類的。
許鼎臣麾下毛兵的親衛隊長見許鼎臣看了錘匪來信痛哭流涕,當即表忠誠道:
「老大人不要怕,我們定然能互得你周全,這天下哪裡去不了?」
聽著這話,許鼎臣又搖了搖頭,這幫毛兵被養的是有忠心還有些戰力。
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同錘匪打一架之類的話。
總歸就是實在不行咱們就跑吧!
「跑什麼跑?」許鼎臣坐在椅子上,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道:
「這幾年,你們一個個帶著那麼多金子,能跑到哪裡去?
路上出現什麼變故,一旦分散,大家也都會起別的心思。
沒有規矩之後,你我說話也就不管用了。」
「他們敢!」毛兵統領攥著拳頭嚷嚷一聲。
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尤其是一大批金子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