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炸食,又甜又脆又不膩啊!」
「時鮮果子來哩,娃子來一包,乖乖聽話不哭鬧哩!」
「快來吃現下的鱖魚面啊,丫頭吃了我家的面,又會扎花又紡線,禿兒明天梳小辮啊!」
「香蓋!新摘的大香蓋,賽蜜不拉絲哩!」
官道越臨近京城就越發的熱鬧,道兩邊攤子傳出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但卻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寬敞,漸漸顯得侷促起來。
一白一青兩位文生公子行走其中,青衫「公子」兩眼放光左右張望,不多時雙手上便抓滿各色吃食。
旁邊的程羽手上也是一樣,只不過是因嘉菲兩隻手已然不夠,讓程羽幫拿而已。
貓妖是個買東西不問價的主兒,程羽比之也好不到哪兒去,於是就這般一路走,一路不停的買買買,兩個人,四隻手,居然也始終夠用。
忽然貓妖停住腳步,望向前方眼中青光一閃。
也虧得貓妖已知此時京城內金吾衛勢力空虛,且還有程羽在旁,她才敢直接當眾運起妖力。
「程兄,此地已離京城外城不遠,我不知為何反倒有些擔心,我方才法眼神通看去,除了皇城內的那股飄渺紫氣頗為惹眼之外,似乎在外城也看到些五行陣痕跡,但卻又看不真切不,知是何緣故,莫非是法陣外套了結界障眼法之類?要不煩你再運神識掃一下?」
嘉菲一邊往嘴裡塞著吃食,一邊傳音給程羽道。
程羽輕輕點頭,兩人移步到道邊無人處,這才暗中悄然撒開神識向四周探去。
嗯……
在前方有一處高大建築之外,確是感受到殘留的水行氣息。
神識再繼續向四周散去,又在外城另兩個方向分別感受到殘留的金、木氣息。
看來外城原先是有五行陣護持,許是因昨晚與梵門鬥法而被破壞殆盡,金吾衛甚至都來不及修補復原。
看來金吾衛確實受損不輕……
「咦!程兄快看!前方便是定遠門!只是城門上的三個字都已斑駁不堪,唉……不仔細瞧都已難認出了。」
嘉菲手指縫裡夾著幾串小炸糕,突然指著遠處喊道,喊聲中七分興奮另夾雜著三分感慨,還引得官道上的眾百姓們紛紛注目過來。
程羽無奈搖頭一笑,剛傳音給嘉菲,告知其外城再無五行陣,這貓妖便放飛自我大喊大叫起來。
「嗤!你這後生瞧著模樣是個俊氣通透的,怎麼淨說些胡話?此處離定遠門尚遠,莫說我老眼昏花,就如你這般的年輕後生們,也絕不可能將那城門上的三個字瞧的真切,況且你這滿嘴的北方口音,可知何為定遠門?」
旁邊眾百姓中,顯出一花白頭髮的老漢一邊搖頭苦笑,一邊不屑言道。
「哼!」
嘉菲一聲輕哼,想必是因心情不錯,起初並未理睬那老漢。
但那老兒見嘉菲不再言語,以為對方這外鄉人已然服軟,居然搖頭晃腦得意起來。
嘉菲眼見那老漢一副倚老賣老的得意之態,終是忍不住回懟道:
「呵!小兒聽真,這定遠門乃是外城正北城門,想當年,每逢大軍出征討北,都是自此門而出,你這黃口小兒才活幾歲,恐怕當年出征之時,你爺爺的爺爺都還沒落地,至於當年城外的演武場,想必更不曾聽說過罷。」
嘉菲此言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之聲。
只那老漢得意之時耳聾聽不真切,並未聽到嘉菲喚其為黃口小兒,但卻聽到最後演武場三字,頓時奇道:
「咦?你這小哥兒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