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等人看著那漫天飛舞的冰沫,北極的凍土層像是被滅世的巨獸犁地而過,視野所及之處,沒有一片完好之處。
「天吶,這就是陸師弟真正的實力嗎,怪不得龍王們會被他砍死。」
芬格爾臉上的震驚不是假的,他的記憶中並未有陸晨和龍王對戰的記錄,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陸晨全力戰鬥。
「陸兄越來越強了,強到令人絕望。」
楚子航的語氣悠然,他總想著和陸兄一同並肩作戰。
但在至高的戰場上,似乎根本沒有他插足的餘地。
在他沉睡之前,陸兄的實力遠遠沒有這麼離譜,如今四度暴血,加上尼伯龍根計劃的強化,和他上次同陸兄一起在白帝城屠龍時,判若兩人。
「奧丁出乎意料的強,祂其實可以避免這次交手的,為什麼要留下來觀望?」
楚天驕有些不解,按照兒子之前的敘述,奧丁可是很「慫」的,幾乎是繞著陸晨走。
在夢境解除前的那一刻,以奧丁的速度和權能,想走是很容易的。
甚至就算是現在,祂和陸晨也是勢均力敵,想走的話,估計也有手段。
「祂這次當然不會走了,因為祂能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
酒德麻衣開口解釋道,引起了眾人的注目。
楚子航和芬格爾見過酒德麻衣,但對其他人來說她是陌生的,之所以一直沒盤問她,只是因為夏彌和路明非狀態不好,又被陸晨和奧丁的戰鬥吸引了注意力。
芬格爾臉上帶著壞笑,將自己油乎乎的刀抗在肩膀上,活脫脫像是個街頭的流氓,「嘿嘿,老實交代,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這荒郊野外的,管殺不管埋!」
酒德麻衣拍著胸口道:「我好怕怕哦~」
但看見楚子航和楚天驕嚴肅的目光,以及那個紅髮女孩兒警惕的目光,她不敢皮了,「好好好,我說。」
她定了定神,「不一定對啊,上面沒跟我說詳情,我只知道奧丁的目的。」
「什麼目的?」
繪梨衣好奇道。
酒德麻衣解釋:「奧丁的目的很簡單,只是為了殺死黑王尼德霍格。」
提起這個,楚子航裝作不解,實則試探,「黑王的卵不是已經到奧丁那裡了嗎?」
「你說那個啊,應該已經被奧丁做成面具了吧,那是不可能殺死黑王的。」
酒德麻衣不上套,「四大君主之上的龍族,都不是那麼簡單能殺死的,賢者之石不行,七宗罪也不行,毀掉個卵根本不頂事。」
「你說四大君主之上的龍族,也就是說,不只有黑王?」
楚子航抓住了關鍵點。
酒德麻衣頓了下,感受著身後零冷漠的目光,苦笑了下,「你這樣理解也沒錯,奧丁不就是這樣嗎,祂不是四大君主,但比四大君主強得多。」
「麻衣師妹,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要不是我小路師弟此時狀態不佳,我們定要輪番上陣拷問你一番。」
芬格爾臉上帶著陰惻惻的笑。
「喂,芬格爾師兄,你用這種威脅話題能別捎帶上我嗎?」
路明非吐槽道。
酒德麻衣翻了個白眼,她知道芬格爾就是虛張聲勢,「少來這套,老娘嚇大的啊……總之,一般的武器是殺不了這些以特殊方式轉世的龍族的。」
「你們好像比秘黨了解的多,特殊方式能具體說說嗎?」
楚天驕用詞謙和,但酒德麻衣卻感覺威脅性更足,其他人都是少年人,沒那麼狠,楚天驕可是老專員了。
「只要不是以正確的方式殺死祂們,祂們就能轉世,不論是自繭中復生,還是……投胎入人的身體。」
酒德麻衣的最後一句話,讓人打了個寒顫。
路明非更是呆愣在原地,他問清楚了路鳴澤,自己確實是爸爸媽媽親生的。
但照酒德麻衣這麼說,他可能……仍舊不是人啊。
「那怎麼才能殺死祂們?」
楚子航開口問道,他們遲早都是要面對黑王尼德霍格的。
「吞噬祂們的本源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