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一夫當關,血戰蒼穹,將不朽之王天坤斬落無窮血雨。
他渾然燃燒著暗紅色的火,那是神之秘血沸騰至極限,徹底點燃的樣子,如同烈火烹油,濃煙遮天蔽日,帶著炙熱和死亡的氣息。
伴隨著陸晨出刀,星河斗轉,乾坤造化盡在其中,生死極意,盡顯於力,「殺!」
陸晨雙目赤紅,衣衫在與不朽之王的戰鬥中終於有了破損,人們可以看到部分透露出的皮膚上,陸晨肌肉虬結,同樣帶著魔紋。
他像是自深淵走出的魔神,帶著腥風血雨,要收割時間的一切生靈。
登天路,縱刀行,彈指不朽滅,出鞘灑王血!
「兄弟們殺,跟異域的小崽子們拼了!」
陸晨身後,有帝關大軍湧上,和四方缺口處湧現的異域修士衝擊在一起,喊殺聲震天。
「小子,你的確有些手段,可想要斬我,你還太嫩了。」
長空之上,天坤一隻手臂垂下,紫色的血液在下流,他受傷了,眼中閃過凝重。
可作為異域的不朽之王,他自是驕傲相信自己同境無敵的,不認為陸晨一個還未破入王境,只是靠燃命禁術的人,能和自己戰多久。
方才的交手中,他的確受了不輕的傷勢,但這種傷勢並不能威脅到不朽之王的生命,每一個王境強者都是極難被磨滅的。
因為他們的元神圓滿,歷經萬劫而不滅,即便是絕頂仙王想要滅殺一個普通仙王,在擊敗其後,往往也要煉化許多年。
「呵,在流血的是你。」
陸晨只簡單的回了一句,便又再殺了上去,如今帝關一方已經沒人能在拖住不朽之王了,若是不將其牽制,大軍將會死傷無算。
就算是憑藉原始帝城防禦,那些弱小的將士也必須靠獻祭才能驅動帝城。
「給老子破!」
天淵中,蠻王因為天淵對己方的壓制力減小,戰力大增,勇力無雙,儘管身軀已經千瘡百孔,但還是沖向無殤。
戰王同樣煞氣滔天,將殷紅煞氣聚集於重劍之上,仿佛能聽到異域亡靈的哀嚎,斬向無殤。
無殤手持大戟,面無表情,身姿挺拔,他被天淵針對嚴重,但依舊在前行,蠻王和戰王擋不住他!
這就是巨頭和絕頂仙王的差距,即便是在天淵中,受到審判法則的針對,無殤也以一敵二強勢前進。
蠻王此時已經在拼命了,理論上力量在縮小和無殤的差距,但對方太強了,且萬法不侵,若不是天淵讓其露出破綻,根本沒得打。
戰王自側翼進攻,又被大戟橫掃,險些被斬成兩段。
這也就是無殤能在天淵中如此廝殺,換做煉仙壺的主人,即便同為不朽巨頭,也做不到,因為種族天賦不同。
陸晨見蠻王和戰王陷入頹勢,心中焦急不已,千百萬次運轉自己在遮天中曾經使用過的那種秘術,卻都未能功成。
陸晨明白了,儘管他將那種法推演到了理論可行的地步,自己還是少了關鍵的引子,在這一方天地,自己現在達不到使用條件。
可自己當日看到的到底是什麼?那副漫天仙神隕落,踏著屍山血海而行的男子,難道不是自己嗎?
眾生所拜,又是誰人?
難道大勢真的不可逆,歷史註定悲劇,此界將破,萬靈將滅嗎!?
陸晨明白,是自己沒有引子,古今的信仰之力沒有勾連,自己只找到了果,未曾找到因。
「啊——小子,我要你死!」
不朽之王天坤怒吼,因為陸晨拼命下,他險些被腰斬,這是奇恥大辱,被異域大軍看在眼中。
陸晨並不理會,瘋狂的殺機縱橫戰場,欺身而上,死亡回聲再次出刀,誓要一擊斃命,讓異域減一員大將。
那霸道的刀意直至神魂,這便是陸晨所修之道與遮天和完美世界人有根本性不同的地方,他的殺伐招式,根本不是由法力聚集,並非是修士們常用的法力比拼,禁忌殺法對轟。
他乃是武道強者,和仙道強者不同,仙道為求道,武道只求殺!
「你這是什麼刀法!?」
天坤震驚不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