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世界內短暫的陷入了寂靜,天空消失,與界海相連,禁忌們也不再修復蒼穹,因為這個世界已經徹底漏了,即便修復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而誰也不能保證那幾名絕世強者會不會打了一圈又回來,只是那幾位里世界的禁忌現在看向陸晨的目光,都多了幾分忌憚。
倒不是畏懼陸晨如今的實力,雖說陸晨連斬了三位禁忌,但還不至於說讓里世界的四位禁忌敬畏,只是因為陸晨的母親現身,居然是如此的蓋世強者。
一人之力,獨戰天陽地陰,不僅不落下風,其凶勐的攻勢下,居然還逐漸有力壓之勢。
只見世界之海中,無窮的世界被大勢所屏退,形成一片『真空』區域,薛止妤出手間聲勢如雷,破滅至陰至陽,餘波浩蕩無窮時空。
那一襲黑衣風姿絕世,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武道的極境,絕對的霸道。
「那一岸存在你這般實力的強者,竟也開始不敵了嗎?」
戰鬥中,天陽開口,被薛止妤的拳勢逼退,咳了口血,薛止妤的衣袖也被燒灼,但很快就復原了。
地陰也同樣受了傷,嘴角染血,到了她們這個層次,一般不會受傷,若是受傷,反倒不會那麼容易恢復,因為那必然是同境界以及更高層次的對手留下的傷,都不會那麼容易被驅逐。
薛止妤出手隨意,就像是在鎮壓兩名不值一提的對手,那種強烈的自信,像是訴說著她早已和這個級別的對手戰過千百萬次。
是的,若是論能級實力來說,其實她並不比天陽地陰要高,可她一打二就是能壓制對方,那便是同層次的戰鬥經驗差距,對方這些年過的太安逸了。
這就像是皇城的守軍通常打不過險要邊關的軍隊一樣,因為作戰經驗差太多,內地軍隊的作戰風格也不夠彪悍。
「如爾等都上前線,又談何不敵?」
薛止妤嘲諷的笑道,又是一拳落下,蓋壓世界之海八荒,無形的振波傳導,向遠方散去時,剛力又逐漸化為柔力,讓那些被觸及的世界氣泡只是一陣顫動,並沒有破開。
「如你這般,卻也無力回天,若吾等前往便可扭轉戰局?」
地陰澹澹開口,「怕是萬死也無用吧?」
薛止妤並不答話,只是攜著無邊大勢前行,橫推世界之海萬物,將天陽地陰打的節節敗退。
她衣袖震顫,以蓋世魂意將地陰逼退,同時意化為形,擊穿天陽的概念能力,將天陽困鎖在她以魂意構造的熔爐中,一腳踏下去。
轟——
世界之海內的熔爐破碎,天陽蒼老的面孔上出現大量的裂痕,有鮮血飛散,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而薛止妤也被地陰從身側襲來的一擊創傷,嘴角溢血,可她戰鬥方式十分剛勐,根本不顧地陰的繼續進攻,只是以部分魂意糾纏抵擋,再次朝下鎮殺,竟是要先絕殺一位至強者。
在里世界的眾人已經看不到那麼遠了,唯有陸晨和有特殊道具的天機武聖能大概看清戰況,天機武聖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吐槽:「陸兄我總算知道你戰鬥起來為何如此凶勐了,真是一脈相承啊。」
陸晨這會兒沒心思跟天機武聖討論這些,他眉頭微皺的看著戰場中的情況,自己的母親的確很強,甚至能正面微微壓制天陽地陰兩人的聯手,但也不是能輕易拿下的。
現在薛止妤是想要速戰,那她就會使用一些搏命的手段,那樣也會導致她自身受傷,這是陸晨不想看到的。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自己明明戰鬥起來就不要命,每每都是在戰鬥中受傷千瘡百孔,卻看不得自己所愛之人受半點傷勢。
陸晨此時正在被空間灌輸能力,他的終極天賦再被完善,只要完全覺醒,陸晨感覺自己面對天陽地陰那個級別的高手也不會那麼無力了,起碼可以保命,或許可以去支援一下母親。
他如此想著的時候,世界之海內又爆發了一陣衝擊波,狂瀾席捲萬界,薛止妤與地陰對了一掌,同時殺念伴著魂意凝聚成一柄利刃,刺穿了天陽的胸膛。
薛止妤身邊不攜道兵,但不意味著她不擅兵刃,恰恰相反,她擅長几乎所有的兵刃。
正如陸晨小時候聽林江教官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