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郎跑了起來。
毫不在意那刺耳的鎖鏈聲,一心一意地朝外面跑去!
「嗚――――!「
彈開了從頭頂襲來的一擊。
接下來又馬上用「武器「擋下了在左側地面突然著地的從者的迴旋踢。
然後是正面。
和前兩次襲擊一樣,接下來一連串的攻擊也全都被他給擋了回去――――!
「唔,怎麼會――――!?「
黑色的從者後退了。
「――――――――「
這不過是偶然。
最初的奇襲是這樣,接下去的一連串的襲擊也全部是靠偶然擋下的。
衛宮士郎根本連敵人的身影都看不到。
像這樣都還能活下來的原因,除了偶然以外別無其他可能。
――――不過。
偶然這種東西,會這樣子連續不斷地出現嗎?
不對,如果這個前提本身就是錯的呢。
最開始的一擊。
對準頭頂的奇襲,衛宮士郎絕對不可能躲過的一擊,絕對不是靠什麼偶然就可以防住的――――
「――――你。「
黑色的從者輕聲地說著。
帶著焦躁的聲音,同時卻也有著讓人毛骨竦然的美麗。
「哈,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和其他的從者比起來給人的壓力根本不夠啊。「
衛宮士郎舉起武器向著堵在自己面前的從者橫揮過去。
「唔!「
黑色的從者接下了他的武器,飄逸著長發向後跳開。
「行了――――!「
已經沒有障礙了。
黑色的從者跳開了。
然後,只有最後幾米了,就這樣――――
「―――不,到此為止了。你從一開始就已經被我捕獲了。「
「咦――――?「
衛宮士郎的身體往後倒下。
不對,應該說是被後面拖下去的。
右手很痛。
本來就已經開了大洞的手臂,被一股不明的力量牽引著――――!?
「還不明白嗎?扎在你手臂的那東西,是我的樁子啊。「
「你的,樁子――――「
從她的武器所伸展出來的東西。
刺耳的金屬聲。
嘩啦嘩啦。
從剛出教學樓之時就有的,束縛的鎖鏈之聲―――
「不好――――!「
左手朝右手伸去,不過遲了。
染滿鮮血的右手被提了起來,就這樣不斷地上升。
「嗚!!!啊――――!「
手臂如同要粉碎一般。
刺入右手的釘子。
從那裡延伸出來的鎖鏈,以樹枝做為支點,把衛宮士郎的身體整個吊到了空中。
「啊――――嗚――――!「
「好了。你剛才似乎說了什麼很有趣的事啊。「
黑色的從者逐漸逼近。
以現在這個被懸在空中的狀態,已經是既不能逃跑也無法進攻了。
「說我比其他的從者要差真讓人為難呢。不先把你這種認識給改掉,我可很難下手殺你呢。「
衛宮士郎就如同杜鵑抓來的小蟲。
這簡直就像是西部片裡常出現的絞首台一般。
如釘子般的短劍舉起來了。
黑色的從者用舌頭舔了舔它的尖端,
「好吧。就從你那看錯了的眼睛開始吧。剩下來的手腳就待會再說。「
咚,她輕輕的蹬了下地面,就這麼出現在被吊在離地三米高的衛宮士郎的眼前。
「――――――――「
釘子揮了下來。
身體還能動。
他要――――
把刺在右手的釘子拔掉的話!
那麼,只要拔掉右手上的釘子的話――――!
捨棄了武器,把唯一自由的左手伸向右手上的釘子。
「―――很勇敢嘛。總是做出會飽受痛苦的選擇。「
但是,在這傢伙看來衛宮士郎的行動根本就是慢動作嘛。
黑色的從者很容易地、似乎想把他的左手也用鎖鏈束縛起來般推出了釘子――――!
「嗚――――!「
衛宮士郎拼命地晃動著身體想要避開,但只是徒勞。
從者的「釘子「毫不留情地朝他的眼睛刺來――――
被從旁邊所放出的那無數的光彈所彈開了。
「好痛!「
掉到了地上。
鎖鏈被剛才的光彈打斷,他的屁股咚地一聲毫不留情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
黑色的從者一個翻身。
跳上了樹枝,就那樣如野獸般地遁走了。
「衛宮君,沒事吧!?「
一趕到這邊,遠坂就坐了下來抓起他的手。
「總,總之先止血!衛宮君,有沒有什麼可以用來包紮的東西!?「
「那個啊,找到手帕了。平時總是櫻幫我準備的,應該很乾淨。「
「哦,和我一樣嘛。總比沒有要好得多。用我的毛巾和這條手帕,總能做點什麼吧。「
遠坂一邊壓著衛宮士郎的脈一邊念著咒文之類的東西。
是止血抑或是止痛嗎,右手稍微舒服了一點。
遠坂熱心的用手帕敷住傷口,然後用毛巾轉了幾圈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