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踏足在大地之上,足可深陷進入大地的腳印在白澤的前進腳步下遺留在大地之上,死死的盯著費多爾的位置,白澤在越加的奔跑之中度越來越快,眼睛裡閃爍著的光輝也越來越明亮,迎著費多爾驚恐的表情衝刺著。
「可惡!」不得已之下鬆開了抓住天馬的脖子,心知若是在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他趕上,現在這個傢伙的小宇宙莫名其妙的變得這麼劇烈,這股爆出來的戰鬥力幾乎令人不可小視,如果自己還執著於這個所謂的天馬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死在這裡也說不定。
山羊座的聖劍,沒有哪一個人想要以身體來試試它到底鋒利不鋒利。
看到了...看到了被放下來抓住脖子不斷深呼吸的天馬,看到了被費多爾一腳踢開的薩沙,眼前所有的一切全都印入了眼中,這份高昂的心情是什麼?這份激烈的戰意是什麼?足踏之下的大地在顫抖嗎?手裡的聖劍似乎攜帶著能夠劈開一切的氣勢,不是假象嗎?是自己現在受傷過重所以才會出現的假象嗎?
身軀之中,黑色裡帶著金色的勾玉突兀的出現,浮現出一點氣息之後,瞬間沾染到了聖劍之上,聖劍閃過一絲不被人察覺的黑色脈絡之後,本來光華大方的劍身頓時收斂了起來,變得更加的內斂了。
「exca1ibur!」腦海里怎麼揮動這把聖劍已經是瞭然於胸,就好像是自己的本能在操縱自己一樣,朝著對面那個猙獰衝過來的費多爾揮動了過去。
「開什麼玩笑!」左胸口處妖異的人臉再次呼喊出刺耳的聲音,那些聲波再次震盪著空氣沖向了白澤,而白澤卻好似壓根沒有受到影響一樣,繼續沖了過來。費多爾不敢置信,自己這一招對付聖鬥士從未失敗過,除了特定的幾位聖鬥士以外根本沒有聖鬥士能夠免疫這一招,這傢伙!
眼睛不經意的一撇,那個從自己身邊飛掠過去的人影,在最後的視線里看到的是他那早已被鮮血模糊的雙耳,這個時候費多爾才瞭然,原來他並不是沒有受到影響,而是硬頂著這種劇烈的痛苦與孬蛋的震顫,都要過來殺了自己嗎?
聖鬥士都是一群喜歡玩命的傢伙,這件事情在上次聖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然而現在...自己還是死在了這樣的聖鬥士的手下了啊~真是可笑,原來自己一點都不漲腦子嗎?
鮮血,順著腰身處破裂的冥衣出流淌下來,費多爾艱難的轉過身體,看著那個衝過了自己身體的傢伙此刻已經撲倒在了地面以後,不由的露出一絲的苦笑。
「喂!喂!」薩沙和天馬急忙將白澤扶起來,雙耳處的鮮血還在不斷的流淌下來,整個人的臉上都已經被鮮血覆蓋住,身軀上那些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在音波共振與共鳴之中再次崩裂開來,緩緩的從他的全身流淌著,逐漸的匯聚成一條條細小的河流。
「在這樣流血下去的話,他會死的!」天馬咬著嘴唇,看著他一生的重創焦急的說道:「流了這麼多的血...」
「雅典娜...雅典娜!等著吧,我還會再來找你的。」半截身體無力的跌落在地面上,被腰斬的費多爾的上半身朝向薩沙,在那眼神里閃著不會輕易放棄的目光,就算自己快要死了他也依然執著的伸出了手掌抓向看薩沙:「我們冥鬥士,是不死的!」話語甫落,整個人的眼睛裡的神采終究還是黯淡了下去,想要抓著什麼的手掌無力的跌落,就此死去。
「天馬...他怎麼辦?」薩沙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對於薩沙來說,這是她人生里的第一次經歷,面對著這種好像自然一樣存在的傢伙,有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會站到到這種程度來保護自己,給薩沙帶來的衝擊不是一般的大。
在極端的情緒變化之中,尤其是生死之間帶來的情感最為真實,本來只是被薩沙救回去的白澤,卻在這種薩沙幾乎絕望的情況下出現,拼掉了性命來保護自己,自然他的身姿與印象也深深的刻在了薩沙的腦袋裡。那是不同於從小就認識的天馬和亞倫,在長久的時間之中形成的羈絆。白澤是如此突然的出現在薩沙的生命之中,如此突然的戰鬥,如此突然的給薩沙帶來了深刻的映像。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淡忘掉吧~但是現在,很明顯時間還辦不到啊。
「這...我也不知道...」頭一次看到一個人能夠流出這麼多的鮮血,印照在自己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