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啞巴虧的長興侯夫人,氣沒有撒出去,火也沒有滅了,氣得眉眼都歪了,一張滿是貴婦相白皙豐潤的臉都跟著猙獰了。
「小雜種,敢打老娘?」長興侯夫人惱羞成怒,反手就去抓打邢斌。
她兒媳婦小羅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個婆婆今兒吃錯藥了麼?明明找人家姑娘給她看病的,結果她竟然和人家小廝動起手了。
而且身為一個侯夫人,還親手和小廝抓打,如此有失體統的事兒,她也幹得出來?這是氣糊塗了嗎?
「娘,您何必跟一個下人計較?」小羅氏出身書香門第,實在是看不慣婆婆這副潑辣樣,不由上前去攙婆婆的胳膊,委婉提醒她。
長興侯夫人見媳婦不幫著她,反而話里話外透露出她一個侯夫人失了身份,心裡更火,拿胳膊肘子一拐,就把個紙紮的美人兒媳婦給拐倒在地上了。
她卻看也不看媳婦一眼,回身就喝命丫頭婆子,「還不把這不長眼的狗雜種給打死?」
那些丫頭婆子素來跟著主子橫慣了的,還以為蔣詩韻家也是任人欺負的人家呢,一個個擼著袖子就往前擠去,誓要把邢斌給打成肉泥!
蔣詩韻先還不想和這蠻不講理的貴婦人計較,想把她打發了也就算了,誰知道這人給臉不要臉,反而在她家折騰起來。
邢斌雖然不是她的人,但那是賀林的人,好歹也是有淵源的,能由著長興侯府撒潑把他打了嗎?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那些丫頭婆子蜂擁而上,蔣詩韻站定身子,昂首回頭怒目大喝,「我看誰敢動他一個指頭?」
一語驚呆了眾丫頭婆子,都沒想到這麼個纖細女子,身子裡竟會有這種爆發出來的力量。那聲音,如雷貫耳,簡直就像是一個驚雷炸在她們頭頂。
她們都愣住了,呆呆地望著蔣詩韻。
長興侯夫人那個氣啊,自家的下人竟然被這不起眼的小蹄子給鎮住了。
這還了得?
她不由怒喝一聲,「一個個都是死人嗎?愣著做什麼?」上去又是擰又是掐的,打著人往前動手。
「我說誰敢?」蔣詩韻站在石階上,不怒自威,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懾人的冰冷。
「你以為你誰啊?敢在我家裡動手!告訴你,今兒你要是敢碰我的人一根手指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蔣詩韻站在石階上,雙手叉腰,先前那副柔弱的樣子一掃不見,像是個母夜叉一樣,兇狠狠地瞪著長興侯夫人。
長興侯夫人沒有料到這個姑娘竟會有這麼大的氣勢,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也被震住了。
院子裡,她帶來的丫頭婆子也都跟被高手給點了穴一樣,一個個傻愣愣地站在那兒不會動彈了。
但是長興侯夫人是個從來沒吃過虧的婦人,愣了一會兒,還以為蔣詩韻說大話嚇唬她呢。
臨來,她也跟人打聽了,這個姑娘不過是個進士之女,還是被趕出家門的,除了能說會道騙點兒銀子花花,還能蹦躂出什麼花樣來?
她最瞧不上這種人了,姑娘家沒個姑娘樣兒,成天在外頭拋頭露面鬼混!
想了想,覺得就此在這樣人面前認慫丟了臉面。
於是她也雙手一叉腰,對著邢斌就啐了一口,「呸,敢在老娘跟前耍威風,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是什麼出身?告訴你,老娘可是京都長興侯夫人……」
「夫人」二字剛出口,就被蔣詩韻結結實實地給堵了回去,「我管你誰的夫人,別狗仗人勢在我家鬧事兒。春蘭春桃,把她給我扔出去!」
春蘭春桃早就看不慣這等狗眼看人低的渣子了,摩拳擦掌,恨不得上前就給她幾個大耳刮子。
聽見蔣詩韻發話,兩個人不聲不響就湊上前,幾個起落就把院子裡的丫頭婆子給放倒下了。
就連長興侯夫人也沒能倖免,被兩人架著胳膊給扔到了門外。
「快滾吧,別讓我們姑娘礙眼!」春桃站在大門口拍拍手,不忘了嗆長興侯夫人一句。
長興侯夫人被這兩個有功夫在身的姑娘給扔出去,踉踉蹌蹌地差點兒沒有一跤摔在了地上,一把扶住了車轅,才勉強站住。
待她站穩,才覺得今兒實在是虧大發了,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想
二百一十八章 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