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大人,現在這種情況下,咱是回滄州,還是照舊直去大燕慕州?」
這似乎是個傻問題。
徐安瞟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傻嗎?這小艇上設有船帆,可助我們快速撤離。那自然就是隨著風向而去,風嚮往北,便是慕州,向南就是先返回滄州,由不得我們來選。」
蕭爾沁掌著船帆,微微一笑,插嘴道:「正是如此。眼下風向偏北,估計我們會朝大燕主島方向而去。只要靠岸,想回滄州並不是難事。幾位也不必擔憂,這一片海域時常有漁船出沒。」
「海上風浪大時,他們甚至會停靠到神月島邊上,因此義父他們為了隱匿行蹤,這才會挖設地堡,而不是在島上興建茅屋。若無意外,我們很快就能遇見漁民,並登上他們的船。乘坐這艘小艇靠岸,顯然並不現實。一起大風,我們就有傾覆的危險,尋求漁民相助更為穩妥。」
令龐奇聽了,不免尷尬。
話說之間,小艇迎風而行。
沒過多久,就正如蕭爾沁所說,遠處的海面上出現了一艘巨大的漁船,船上桅杆懸掛著大燕朝的旗幟。
幾人放聲呼喊,引來注意,很快得以登上漁船。
這是一艘家族式的漁船,船長一家三口掌舵,二十餘名水手船員也大多都是本家兄弟,乃是老實本分的平民人家,待人極為和善,不吝出手相助。
將幾人通過吊杆拉上甲板後,船長還專門清理出兩間艙室供他們休整之用。
男子艙室內。
龐奇因為腿部受傷,只能暫時躺在木板床上休息。
徐安換了一身船長提供的嶄新衣物,看起來有著幾分水手的樣子。
這時候,蕭爾沁推門而入,先是看了看床上的龐奇,微笑道:「龐兄不必擔心,你只是摔傷,並未傷及根骨。初見那丫頭已經為你稍作敷藥和包紮,休息幾日便可以勉強走動。但恢復如初,仍需半月左右。」
徐安二人雖叫他「殿下」,但在蕭爾沁看來,事情沒有得到充分證實之前,不便貿然以「世子」自居,因此稱呼「龐兄」。
卻令龐寺丞汗顏不已,不禁有些受寵若驚。被堂堂漠北王喚之「龐兄」,在龐奇看來也是殊榮一份。
而後,蕭爾沁一個扭頭,接著對徐安說道:「我已和船家溝通過,他們願意將我們送到慕州,但不是現在。漁民出港,要麼滿倉方歸,要麼等船上的補給用盡,否則不會輕易回港。」
「船長一家施以援手,已是大恩,斷不能讓他們為了送我們而提前回港。所以我們仍需隨船幾日,正好可以幫他們干點活兒,以做酬謝。你認為如何?」
徐安點點頭,道:「應該如此!但若只是因為此事,殿下不會專門跑來一趟。請坐!」
說完,他轉身指了指身後的小圓桌。
蕭爾沁也不扭捏,坐下道:「那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既知我的身份來歷,當也知道我沒有失憶之前,是何人意圖殺我。他們是誰?」
徐安正色道:「殿下說得沒錯,我確有懷疑之人,但並非百分百肯定。具體...仍需殿下儘量回憶,事發時你可還記得什麼?又是如何被林安一家所救?島上之時,我聽你說夜夜夢見有人想殺你,而你也殺了很多人。那到底夢境中是何情況,還請殿下如實相告。」
「或許這夢中所示,便是你腦中真實記憶的映射,對我們確認行刺者的身份至關重要。」
蕭爾沁沉思了片刻,數度欲言又止,道:「夢中...我身披銀甲,帶著約百餘人的隊伍正要趕往某處。來到一條河上的木拱橋時,橋面驀然坍塌,我連人帶馬墜入河中。緊接著,道路兩旁的灌木叢中便開始射出弩箭,幾輪齊射之後,又竄出數百名黑衣殺手沖向我身後的隊伍。」
「那時候的河道,水並不深。我墜入河中,並未受傷太重,起身後便與那些殺手打了起來...我殺了很多人,但他們也殺了我隊伍中的大部分人,鮮血染紅了河水...」
徐安道:「然後呢?」
蕭爾沁搖了搖頭,「夢境到這裡就出現了一個斷層,往後之事,我並不清楚。等我再次醒來之時,就已經在出海的貨船上。」
徐安眉頭一皺:「貨
第259章 龍形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