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
「是的。義父一家救了我,並將我送到貨船上。據義父所說,他們是在河中將我救起。見我滿身是傷,料想到我是被仇敵追殺,未免兇手尋到家中,他便連夜安排船隻,舉家順流而下,出東海,來到了那處神月島上。」
「哦?也就是說,你自橋邊一戰之後,便失去了記憶。再次醒來時,已被林安一家帶到了奔赴東海的船上。但可還曾記得出事的那座橋,是否在銅牛縣境內?」
「銅牛縣?」
蕭爾沁想了想,道:「應該是。義父一家雖甚少對我提及過往之事,但我曾聽初見說過,她是在一個叫銅牛縣劉家村的地方長大的。應該和你說的是同一個地方,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湊巧救下我。出事地點,定然距離他們此前居住的村子不遠。」
徐安再次點頭道:「那就說明幽靈衛的情報無誤,你確實是在銅牛縣境內遇襲。而某人似乎也沒有說謊,他那時應該是在你遇襲之後,方才趕到現場。而你早已重傷墜河,被林安一家所救,他見不到你。那對於行刺者,你可有什麼印象?」
蕭爾沁苦笑:「但凡行刺者,豈非都是偽裝而來,又怎會輕易露出貓膩?而且,你也知道...如今我記憶全失,腦中的模糊印象,也不知是虛幻的夢境,還是真實記憶,嚴格來說都當不得真。」
「不過,你若一定要說殺手有什麼特徵的話,我倒是有一點可以講。」
徐安目光一閃道:「是什麼?」
「夢中,我曾斬斷過一人的手臂。在他的斷臂掉落時,我隱約見到他的斷肢上有一個紋身...」
「紋身?記得是什麼樣式的紋身嗎?可以畫出來嗎?」
蕭爾沁遲疑了一下,道:「我儘量,但不一定能完整畫出。」
徐安微微一喜,忙道:「不要緊,只要有模糊線索,咱們就可以追查!」
說著,他便轉身走出艙室。
幾分鐘後,向船長借來紙筆交給蕭爾沁,道:「殿下只需憑藉夢中記憶畫出,是否準確都不要緊。」
蕭爾沁「嗯」了一聲,接著苦思了片刻,這才開始動筆。
畫完後,卻有些尷尬的交給徐安,道:「大概是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否有用。」
徐安接過一看,眉頭頓時皺起。
只見畫上是一個似龍非龍,似蟲非蟲的圖案,畫得有些歪扭,看起來竟似不倫不類。
若非是蕭爾沁的畫功奇差,便是他的記憶有所模糊,給畫偏了。
但可以確定的是,正常人絕對不會紋這樣的圖案到身上。
頓了頓,見到徐安面露難色的樣子,蕭爾沁不禁說道:「怎樣?能看出來什麼嗎?」
徐安失笑一聲,如實搖了搖頭。
令蕭爾沁不覺再次尷尬,道:「這...或許是我的畫功太差了,要不我再認真畫一回?」
徐安聽了,倒是樂於至此,便順勢道:「如果殿下不嫌麻煩,那是最好的。」
蕭爾沁深深點頭,執筆又畫了起來,這一次他顯然認真了不少,每一筆落畫都極為小心的樣子。
趁此間隙,徐安起身將手中畫交給龐奇,想讓他也看看。
龐奇在大理寺任職多年,「工齡」遠比徐安要長,涉及面肯定比他要大得多,興許能看出眉目也說不定。
但說起來,徐安並不報太大的希望。
卻不知,龐奇在盯了那個圖案一會兒後,臉色竟驀然一變,驚道:「大人,這是...」
看那樣子,似是認出了圖案的出處。
但不知為何,當龐奇即將脫口而出,想說些什麼時,卻又自己收住了口。
無形間給了徐安一個隱晦的眼神後,又看了看正一絲不苟「作畫」的蕭爾沁。
徐安自是瞭然,暗自點了點頭,轉身找了個藉口,暫時支走了蕭爾沁。
而後回身時,剛要問話。
龐奇卻已迫不及待道:「大人還記得數月前,你讓下官去翻找李放通敵案卷宗那晚嗎?當晚我翻遍了整個大理寺的檔案室,就曾在一份老舊的卷宗中看過這個詭異的圖案!而...若是有此紋身者想要二殿下的性命,
第259章 龍形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