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台上。
強勢挑釁的太華峰峰主何居也戰戰慄栗。
他覺得己身神魂激盪,隨時都會破碎一樣,只得抱元守一,強忍著神魂被撕裂的痛楚。
老魚精堪比准帝的神魂之力如狂暴的颶風颳過,身在其中的何居也覺得自己猶如這颶風之中一層單薄的霧氣,沒有絲毫的力量可言,似乎隨時都會被颶風撕裂,吹得煙消雲散。
何居也這個時候,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一時強橫和衝動,鬧了多大的碼放。
「這雷電宗宗主竟然強悍至此!我數百年的修為在身,竟然不能抵抗他神魂之力的威壓。陳少華小畜生,到底怎麼招惹上雷電宗的,竟然給太一門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何居也這個時候,突然一陣後怕,一身冷汗,又有點兒慶幸。
他慶幸的是,幸好今日死在台上的是自己的徒兒陳少華,不是這雷電宗傳人。
否則,要是天荒死了,只怕雷電宗宗主一怒之下,太一門要頃刻之間灰飛煙滅,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他這樣的想法,要是陳少華在地獄裡有知,只怕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只是此時的何居也,根本不再去想死了徒兒的事情,和眼前的麻煩比起來,陳少華的死,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哪怕是讓陳少華死一千一萬次,只要能夠讓雷電宗的宗主息怒的話,那何居也甚至很不得親自動手擊殺陳少華一千一萬次呢
老魚精負手立於浮峰之上。
他面色平靜,一雙眸子裡,宛如蘊含滄海包含星辰般,滄桑平靜並無絲毫的威勢,但卻令人顫慄。
這樣的威勢之下,仿佛連他那猥瑣的三角胡,都變得蘊含萬千道義一樣。
「呵呵,我倒是想問一問,是誰想要為難我徒弟?」
老魚精淡淡地道。
這聲音如警鐘一般響徹在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明明不帶任何的攻伐之意,聞者皆是神魂激盪,猶如神魔之音震撼人心。
這一刻,儘管他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元氣波動,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在場諸人卻再也不敢小覷這位雷電宗宗主。
場上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敢作答。
老魚精連問三聲,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直視他的眼神。
風聲蕭蕭,捲起幾片落葉。
樹葉在空中翻飛,飄然落在老魚精的腳下。
眾人看著太一門浮峰的方向,目中震驚未減又添了幾分幸災樂禍。
「今日真是少見的熱鬧,太一門一貫強勢,今日竟是踢到了鐵板,有趣,有趣!」
「大約太一門以為這向來沒有聽說過的雷電宗軟弱可欺,想要仗勢欺壓,誰料招惹出這麼一尊活佛。」
「這雷電宗底蘊如此深厚,此前卻並不顯山露水,只怕今日之後便會成為炙手可熱的一方勢力。」
暗中議論紛紛。
何居也面色慘澹,心中驚懼交加,奮力抵禦老魚精的神魂威壓。
少頃,仙風道骨的太一真人似乎才反映了過來。
太一門其他幾大峰主,也都緊跟在太一真人的身後,凌空飄起,朝著老魚精所在的小浮峰方向緩緩而來。
他們也不敢靠的太近。
在距離五十米之外停下來,位置要比這浮峰的峰頭稍微低一點,以示尊敬。
無數目光的注視之下,太一真人面色勉強平靜,帶著恭敬之色,帶著其他幾大太一門巨擘,朝著老魚精的方向微微躬身,行禮道:「不知道尊駕降臨,怠慢了,不知道尊駕是?」
老魚呵呵一笑。
「別人都是先禮後兵,你太一門的規矩,倒也奇特的很,先兵後禮,」老魚精的目光,在太一門幾大巨頭的身上掠過,每個人被他看一眼,都覺得心驚肉跳,就見他臉上的笑意猛然一斂,瞬間翻臉:「尊駕?呸,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用這個詞,無知小輩,即便是你師傅的師傅的師傅,見到吾,也要恭恭敬敬彎腰行禮,叫一聲前輩。」
太一真人心中慍怒,但卻不敢絲毫表現出來。
老魚精越是如此托大,他就越是忌憚。
想到雷電宗宗主如浩瀚汪洋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