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捕奴?
這些黑髮暗民竟然被當做是奴隸一樣對待,老弱病殘還會被當成是血食,這種事情,只有在大千世界最愚昧落後的一些界域之中,才會發生,根本就是智慧生靈的黑暗史,早就被唾棄,而這些高高在上的守衛者居然會做這種事情?
「大人,怎麼辦?」十一請示道。
葉青羽沉眉,道:「先看看再說。」
「遵命。」十一於是不再有異動。
這個時候,從黑色飛艇上,沿著道板走下來兩個人影,顯然是為首的頭領,在巡防營軍士的簇擁之下,來到了小土場中,其中一個是身穿著錦袍的中年人,並無官銜,另一個身形則是魁梧的披甲將軍,豹目刀眉,臉上橫肉縱生,帶著一股煞氣。
「誰是村長?」那錦袍中年人語氣淡漠,猶如看畜生一般的目光,掃過了聚集在小土場中瑟瑟發抖的村民們。
陳勝陪著笑臉走出來,連連鞠躬,道:「回大人,小人就是,不知道尊貴的大人您降臨苦山村,有何貴幹?」
「殺城主府寵獸的凶獸,是誰?」中年人目光如刀似劍,盯著陳勝,喝道:「說。」
陳勝聞言,心中一個激靈。
果然是為了那些寵獸之死而來。
他咬了咬牙,道:「大人,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寵獸今日並未來過我們苦山村,我……」
砰!
錦袍中年人直接一腳踢出,將陳勝半個肩膀踢成了碎肉,骨血崩裂,半個身體幾乎都碎了,陰森地冷笑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
陳勝幾乎疼的暈死了過了。
他雖然在黑髮暗民中算是比較強壯的,但卻沒有修煉武道,加上營養不了,這種傷勢,等於是要了他多半條命,張口大口大口地噴著鮮血,疼的渾身顫抖四肢抽搐,額頭上汗出如漿。
「大人,我……」陳勝眼前一陣陣發暈,根本堅持不下去了。
「他爹……」一個身穿麻布粗袍年輕的少婦從人群中衝出來,緊緊地抱著地上的陳勝,這是他的妻子,這個少婦看到自己的男人重傷,等於是天塌下來了,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撕心裂肺地哭泣著。
「爸爸,爸爸……」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也掙脫了族人的拉扯,衝出來,驚慌無助地哭泣著,被嚇壞了。
「說,殺寵獸的凶獸是誰?去了哪裡?」錦袍中年人正是邵旭正,根本不在乎他眼中這些賤民的死活,只想要抓到凶獸,回去向少城主交差。
「呵呵……」陳勝奇蹟般地回復了一點神智,只是慘笑,卻不開口。
旁邊的妻子想要說什麼,但卻被他阻擋了,這個漢子大口吐血,道:「不……不能說……我……我們黑髮暗民,雖然……雖然是賤民,但……也有言而有信……咳咳……」鮮血和內臟碎片,從他的口中噴出來。
「嗚嗚嗚,爸爸,爸爸,你怎麼了?爸爸……」女兒在一遍驚惶萬狀地哭泣,緊緊地拉著陳勝的手。
邵旭正看到這樣一幕,不怒反笑,道:「好啊,一群賤民,也敢在這裡和我說什麼言而有信,很好,我倒是看看,你這骨頭,有多硬……來人,給我把這個小東西,剁成肉糜。」
他指的正是小女孩。
立刻就有如狼似虎的巡防營軍士冷笑著走出來,抽出了刀劍。
「爸爸……」小女孩嚇壞了,拼命地往爸爸媽媽地懷裡縮。
「不……」年輕的妻子絕望地嘶吼掙扎。
「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邵旭正看了看陳勝,然後目光又轉到其他村民的身上,道:「還有你們,只要誰能說出來,今天就可以免死,否則,血洗你們苦山村。」
村民中一陣騷動。
有人張口想要說什麼,但卻被旁邊的族人攔住了。
陳勝在村民中,頗有威望,平日裡對村民都極為照顧,為人公正,加之在這樣的困苦環境之中,黑髮暗民本就極為團結,一陣猶豫騷動之後,竟然並沒有人站出來說。
「好,殺。」邵旭正氣的牙都疼了。
陳勝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1133、逃一個,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