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應該毀去!」蘇離立刻說道,無人反對。+筆神閣
。+莊弈辰手中秋緣劍揮出,瞬間便將此物化為碎屑。
而這時候方落拿起另外一本小冊子,卻是咦了一聲,而後便聚精會神的看了下去。
須臾之後,他的臉忽然漲的通紅,怒哼一聲無恥之尤!
「怎麼了?」三人不免好奇的問道,莫非是這灰袍男子做下了極為滅絕人性的事情,還自鳴得意的記錄下來了?
「沒想到他也是可憐之人!」方落搖了搖頭,將冊子遞給距離自己最近的蘇離。
蘇離看完默然,將冊子遞給了羅吳曦,最後到了莊弈辰的手中。
「本人張桐,罪孽滔天,背棄人族卻情非得已……」這冊子中講了一個令人動容的故事。
原來這張桐自幼父母雙亡,哥哥早逝,是還未過門的嫂子將他撫養長大。
說是撫養,這嫂子比他也不過只大了六歲而已。張家尚有一些余財,張桐倒也努力,所以十六歲的時候便已經考中了秀才。
而叔嫂之間也情愫暗生,張桐更是下定決心考取舉人之後,以舉人的功名解除嫂子與亡兄之間的婚約,而後迎娶嫂子。
只是沒想到,一名世家紈絝子弟也看中了張桐的嫂子,並暗中知曉了兩人之間的情愫。
此人居然設計誣陷叔嫂通姦,並且以此要挾凌辱了張桐的嫂子。事後更是令張桐下獄,受盡屈辱。
張桐被判秋後問斬,嫂子在行刑前當眾自盡,張桐悲憤之下居然激發了潛能,當場逆族逃走,並且機緣湊巧的獲得了一名逆族進士死後留下的東西。
他心中念念不忘的便是復仇,可是如今那仇人已經考中舉人之位,唯有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有望復仇。
「只要能夠大仇得報,就算是死後百世不得超生也甘願贖罪!」張桐在最後寫道。
莊弈辰看完也不由默然,張桐的情況與他有些相似。假如有人對婉兒做了這樣的事情,卻得不到公道的話,他也保不准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此人真是禽獸不如!枉讀聖賢書!」蘇離這時候憤憤然罵了一句。
「咦,這小冊子中有夾層!」莊弈辰這時候已經摸到了最後一頁,發覺比旁處要厚得多。
小心的割出一條細縫,立刻便抽出數張薄紙,上面殷殷血字,看起來觸目驚心。
「閣下若是看到這些字,我必然已經喪命在閣下手上,這是我罪有因得,無怨無悔。然有一不情之請,望閣下能夠助我伸冤令仇人下獄,如此定有厚報!」一行血字下面緊跟著一行小一些的血字,上面寫了一個地址。
「越州定陵府!這是最靠近天龍山脈的一個府了,我們必經之路!」羅吳曦立刻說道。
「看來他是掌握了那人的作惡的證據了,為何不自己去揭穿他!」方落不解的問道。
「你覺得他一個逆族文人,說的話有人信嗎?恐怕連府衙沒到,就要被人圍攻了!」莊弈辰搖頭說道。
「我們現在改如何?」蘇離此時顯得有些迷茫。這張桐逆族文士,又以血祭之法犧牲無辜村民,怎麼看與自己都是不同戴天的敵人。
難道,因為他悲慘的往事,自己幾人要幫一個逆族文士翻案不成?
「人死如燈滅,沉冤未雪,還有他那無辜的嫂子。」莊弈辰沉聲說道。
「不錯!吾自幼苦讀,胸中生正氣,路見不平事,理當一肩挑!」方落也大聲的說道。
「你們說的不錯,是我想太多了!」蘇離不由感覺到臉色辣的,內心羞愧。
他畢竟是世家子弟,已經習慣了凡事三思而後行,自小受到的教導也是該如何行事能令家族獲得最大的利益。
「既然如此,我們這一路上也要好好商議一番了!」羅吳曦笑道,實際上也是表明了態度。
天色尚黑,收取了血煞玉石之後,四人便回到了老農家裡,和衣而眠。一直到天亮之時,老農起床的聲音驚動他們,也都紛紛起來。
「老丈今日可好?」莊弈辰出去行禮問道。
「奇怪,前一陣早上都要昏睡到近午時分才醒,今日卻是如往常一樣了!」老農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
「以後你們的生活就會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