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這倒也罷了,偏偏羅欣榆在百貨大樓外面望見長天和寧小閒的時候,寧小閒還未換裝,仍穿著那一身襦裙。在一個小小的縣城裡,在同一天下午,前後只相差兩個街區,同時有兩個女孩穿著同款同色襦裙的機率有多大?
羅欣榆可是認得寧小閒的,反推回來,如果視頻里的女子是寧小閒,那麼伴在她身邊的黑衣金瞳男子,當然就是眼前的長天了。
對寧小閒來說,這可真是百密一疏。
想到這裡,寧小閒沉下臉道:「你在視頻底下,捅出我的身份了?」
羅欣榆趕緊搖頭:「我,我也不是很確定,所以我只寫了『這人我認得』這幾個字。那底下留言至少幾萬條,我剛發出去就找不著自己的回覆了,也沒以為有人能看,哪知道……」哪知道就這樣引火燒身。她接過手機,花了點時間才將自己的留言翻出來給寧小閒看。
的確,她只回復了這麼幾個字。
寧小閒追問:「你告訴過別人麼,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沒,誰也沒說呢。」有些見聞只適合一個人保守,羅欣榆輕聲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能找上我。」
「來自pc端。」寧小閒眯眼念出一行小字,「你用電腦留言的?」
「是呀,家裡的電腦。」說到這裡,羅欣榆突然打了個寒噤,眼睛一下瞪得滾圓,「家裡的……不好,我,我爸媽,還有我外婆!」
她當時用了自己的電腦,可是這些男人卻來大街上找她,原因只有一個:已經去過她家了。
羅欣榆的父母也不是木頭人,怎麼會讓陌生人亂翻女兒的東西?這些人是從她家出來的,再看這些人行事手段之蠻橫,羅家估計是……
想明白這一點,羅欣榆眼淚都淌下來了,後悔不迭。
寧小閒搖了搖頭:「你家地址?」
羅欣榆心亂如麻,機械地報上自家門牌號。
寧小閒望了望長天,後者會意,微微闔目。
過得十幾息,他才重新睜眼,沉聲道:「那一戶家中無人。」
羅欣榆一下連哭泣都忘了,眼裡寫滿不可思議。這美男子只站在這裡,連挪都不用挪動一下,就能感知到她家裡的情況嗎?
她到底惹上了什麼麻煩?
眼看寧小閒又望過來,她趕忙道:「那不對了,我外婆腿腳不好,兩年前就不出門了。」
寧小閒慢慢道:「他們還怕你不說實話,要逼你就範。」說到這裡,她也感嘆這些人行事倒真是囂張跋扈。他們分明可以潛進去翻找資料、不驚動任何人的,卻選擇了最暴力的方式,這麼一家良民,說抓走就抓走了。
羅欣榆的眼淚再次順頰而下:「那,那我要怎麼辦?」她畢竟只是十七歲的小姑娘,能有多少主見?寧小閒和長天救過她一次,她無形中就將這兩人當作了救命的稻草。
弱者攀附強者,這豈非就是數千年來的自然法則之一?
寧小閒想了想,轉頭問瘦子:「你們的上司在哪?別告訴我,他遠在千里之外遙控。」璇璣最喜歡玩的那一套千里帷幄,她已經膩味兒了,希望這個位面沒有人像他那麼麻煩。
瘦子愣愣道:「不,我真不知道,平時都是上頭放指令下來,我們照做。我們只管附近兩百公里內的事務,算是,算是最基層。真沒見過上頭的人長什麼樣子。」想起長天手段的兇狠,咽了下口水趕緊強調,「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玄門可以屹立無數年歲,經歷種種風波卻未暴露在公眾視野內,也不垮塌,證明它內部的組織機構運行高效,並且恐怕是以保密為第一優先準則,所以這個小嘍羅的話,寧小閒倒不懷疑——他的心率也很正常,她不用測謊儀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畢竟這世上有一種人,永遠將自己的小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長天開口了:「要把她送去哪裡?」
這個「她」,當然指的是羅欣榆。
這幫打手們或許沒見過自己頂頭上司的廬山真面目,卻一定知道要把目標人物送去哪裡交接。
果然,這個答案他還是知道的:「小西口。」
寧小閒點了點頭,檢查一下其餘幾人,果然發現他們身上都有黑色的金屬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