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 若她留在中京,皇甫銘就算有心對付她,短時間內未必敢下手,畢竟北方仙宗南下之後,中京的背後勢力擴增到二十家之多,並且於發賣會期間雲集中京,任誰想在這裡圖謀不軌、一次性惹全這二十多家鼎盛的宗派,都要好好掂量掂量。網值得您收藏lwxs520。
哪怕是鏡海王府,哪怕是皇甫銘這樣目無餘子的小怪物。
所以她在外地,反而不如中京安全。當然,僅指眼下。發賣會一旦結束,各門各派走的走、散的散,安全性就會隨之大大降低。
那麼她急需解決的第二個問題,就是隱流要如何回應和反擊這樣的謠言?
她召來池行、琅琊和塗盡,可是商議下來的結果,卻是這樣的傳言根本無法回擊,因為重點中的重點都歸結在一人身上:
長天。
事實勝於雄辯,只要長天不出現,這謠言就根本擊不破,哪怕她舌燦蓮花也沒用。並且隱流若是高調反擊,反而是火上澆油,恐怕這事兒要越鬧越大。
她腹中憋著一團火,卻也無計可施。幾人商量再三,還是決定採用池行的法子,那即是冷處理,不作高調回應,同時再製造幾起勁爆的流言或者事端,將人群的注意力引開去。
八卦流言有個特點,來得快,去得也不慢,終會平息下去。只要有新的、重量級的謠言出現,那麼群眾的注意力是很容易被引開的。隱流與其努力闢謠、反擊、澄清,還不如儘快將這麻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麼接下來,隱流在中京的一切生意,就要按步就班,讓人體會不出半點異常才行。
說到這裡。她面色突然變了,脫口而出:「不好!」
長天不在,她主持隱流的這段時間表現得越發沉穩,池行等人已經很久不曾見她驚惶過,此刻心中不由得一跳,覺出不妙。果然寧小閒緊接著道:「險些漏了一件大事——虬閏!」
她這麼一說,旁人還未反應過來。池行已經一拍大腿:「不錯。這個禍害恐怕要作妖,若不儘快處理了,恐怕後頭當真要四面楚歌!」除了他和寧小閒。這裡全是妖怪,皆對他怒目而視,池行趕緊道,「不。不是那個意思!」
寧小閒接口道:「我和虬閏擬定的雖然是血盟,交由天道審判。但上頭寫得清楚明白:我留在中京期間,這秘密若是泄露出去,他就拿不到螭龍珠了。眼下謠言瘋傳,這協議自然破除。再算不得數兒。我殺他侍妾,又害他賠了幾百萬靈石買回靈浮宮參拍的蓬萊石,虬二少這口惡氣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去。反正協議既已作廢。他也拿不到螭龍珠了,就很可能將這事情抖摟出去。也盼著我一起倒霉,這就叫損人不利己白開心。」
她殺余英男時,虬閏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仇恨就再也掩不住了。當時還能強抑著不對她出手,只是因為一紙協議。如今銀子沒了、余英男沒了,協議沒了,螭龍珠也沒了,虬二少這回是雞飛蛋打兩頭空,還平白搭了個心上人進去,豈不將寧小閒恨之入骨?只要她得不了好,他是怎樣也願意的。
池行也道:「最重要的是,他手裡還握有寧大人與他所簽的協議,那上頭有大人的簽名。他自己本身就是人證,再將這份物證披露出去,那就是人證物證俱在,套用凡人的話來說就叫『鐵證如山』。現在外頭的傳言還只是傳言而已,可若是虬老二站出來,到時隱流無論如何辯駁都是蒼白無力。」
塗盡冷笑道:「血盟早已損毀,他現在不過是破罐破摔,又想替余英男報仇了。現在怎辦,想法子殺了他?」虬閏也不是個大草包,他很清楚,隱流的仇敵很多,多到甚至不需要他親自出手,只要證明了隱流的保護神——撼天神君無法出世,自然有人替他收拾隱流和寧小閒。
池行搖了搖頭:「這裡是中京,一舉一動都有無數人盯著,虬閏又是靈浮宮少宮主,想殺掉他,動靜未免太大。要知道連皇甫銘都不敢在這裡動手。」
「正是。」寧小閒眼珠子轉了兩轉,「既是如此,不如先想辦法穩住他,讓他將這秘密咽回去。」
琅琊嘿了一聲:「我們的秘密被握在這人手裡,實在危險。一時穩住,終非長久之計。」
寧小閒沉吟道:「我知。上次與他簽下血盟時,心裡就覺得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