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
不可能?
蕭小虞剛剛邁出了一步,卻又停頓了下來,這長琴此時正在崑崙修復龍池,這樣重大的事情,他幾年之內都少有移步,這個時候,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而且,陳月蘇剛剛出現之後,這長琴的琴聲卻突然之間出現,這其中一定有著蹊蹺。
她轉身看了看小白的神情,果然和自己一樣,眼神之中有著複雜的神色,不過,他神情之中,更多的乃是擔憂。
一群人都在房中,雖然佯作了都回到了臨時安排的房間裡面休息的假象,不過,其實都在這大廳之中,等到該來的客人。
既然你願意來,我們也願意等,你既然出現,就沒有再避而不見的必要。
不過,蕭小虞之所以這樣擔憂,是因為,這陳月蘇做事情一向都是藏身極好,現在確實反其道而行之,倒是說明她準備萬全,這個卻更加讓蕭小虞擔憂。
「這個聲音?」欣兒忍不住開口,卻立馬便被籽芯給封住了嘴巴,這個時候,千萬不要說話,這對方,肯定也是在等待著這個時候呢。
這琴聲一直不斷,由遠至近,而且,其中的聲音,聽的人神情俱靜,絲毫沒有邪氣,不可能是偽裝的,而且,這聲音來說,確實是聽過的,蕭小虞不知道為何,心跳都隨著這琴聲慢慢的在波動一般。
就好似,好似這個琴聲,自己已經停了千萬遍,聽著,便知道下一個旋律,整個身心,都被他深深的吸引過去,如果說這個乃是陳月蘇的計謀,這個琴聲乃是假的,卻已經是不可能了一般。
不過。這個首先破門而出的,卻是小白。
他身姿矯健,猶如一道白色的影子,落到了這府中樓頂之上。眼神凌厲的看著這聲音傳來的方向。
沙漠城池,即使是夏夜,也是寒冷至極,北風呼嘯,空氣之中。居然有著這冰原風沙的意味,蕭小虞追出去落到了小白的身邊,卻被他的視線吸引著,這一個人,正坐在這府門正對面的一個房頂,盤膝撫琴,修長的手指縫之中,不斷的流出動人的旋律,那絕美的面容和隨風飛舞的長髮,長袍隨風而舞。而那人眼神之中,更加是無法掩飾的優桑。
他的肩膀之上,沒有囚牛?!
蕭小虞不知道為何,這個曲子,這個旋律,如此的讓自己心跳無法抑制,如此不停的在這夜風之中,猶如利劍一般,直直的刺到了自己的心口,拔不出來。
為什麼?
她看著對面的長琴。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出現?
為什麼,他所彈奏的這個曲子,乃是如此的熟悉?
為什麼,他。是真的長琴?
「小虞,你怎麼了?」小白正看著這長琴十分不爽快的時候,卻看著小虞,一副痛苦的神色,正捂著自己的心口,似乎痛苦得很。「怎麼了?」
蕭小虞雙腳都站不穩,眼神隨著身子一軟的時候,卻又突然間看大,那紅色的身影的女子,正在自己眼前的大道的中央,看著自己,一副詭異的微笑。
陳月蘇,果然是她!
蕭小虞一時間怒氣衝心,御起太淵劍,便追了出去,便是這樣近的距離,等到她到了那大道之上的時候,陳月蘇卻也御著冰睚劍,向著遠方飛去。
她是故意要引她出去的,小白心道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她明明冷靜的心思,被這長琴的琴聲給打斷了,更有甚者,他居然,隨著陳月蘇一同,坐在那冰睚劍上,向著滄源沙漠的方向而去,不到一瞬,已經掠過了白炔皇后的雕像碎石之地。
難道這長琴也?
不可能啊,小白心頭髮寒,莫不是這長琴是假的?
也不可能啊,這龍池邊上千年的時光,自己也是聽過了他的琴聲,這普天之下,絕對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有這樣的造詣,這琴聲之中隱隱流出的靈力,也是他的,他是真的長琴。
可是,為何,會和這個女子為伍?
總之,小虞一個人追出去太危險了,所以他也立馬化身為龍,追了出去。
嬰如一行,眼見事情不對,也立馬跟了出去,不過他們的速度哪裡比得上蕭小虞和小白的速度,須臾之間,只看到這兩人已經到了迷牆附近,然後,下一瞬,便已經翻越過了這迷牆,到了迷牆之外。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