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長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色早就隨著小白懷裡的蕭小虞而去,回想起千百年之前的事情,無法自拔。
囚牛被他遺忘在河對岸,此時緩過神來,已經化作金色的小龍落在他的肩膀。
在他剛剛觸碰到長琴的時候,卻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長琴的心神,如此不寧靜,千萬年的陪伴,兩者早就是心靈相通一般,可以感知對方的情感心緒。
但是,這千萬年來,長琴從來都是心如止水,不喜於色,不顯露哀愁,或者說不是他不顯示,而是他根本就沒有喜怒哀樂一般。
不過,從他的琴弦之上,倒是可以感覺到,深深的憂思。
千百年來,他這一生中,唯一思念的一個人,便是她,紫楚。
囚牛看到蕭小虞的時候,也不由得愣了,如此容貌相同的女子,天底下雖然也有相貌相同,但是,卻無法做到如此神似。
雖然她現在乃是昏迷不醒,但是,卻從眉宇之間,透出與紫楚一模一樣的神情,更不要說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一顰一笑只怕會更讓長琴無法自拔。
難怪,長琴,會如此失策,站在原地失神。
「她,是誰?」長琴半響,才對這小白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小白不解為何長琴看著蕭小虞的深情如此深邃,深邃得讓自己都覺得妒忌,長琴如此男子,只怕天下任何一個女子被他這樣注視著,也是無法逃脫他如此的眼神。
天下女子只要見過長琴的,無不為他傾倒,只怕哪一個得到他如此矚目,只怕也是死而無憾了吧。
小白看著懷裡昏迷的蕭小虞,心中隱隱不安。莫非長琴認識她,莫非她和這長琴,有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聯繫。
自己雖然知道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乃是時空錯亂造成她跌落於此,但是,失控輪迴,且不是一般人可以打亂的,雖然當時聽夫夫所說,長琴有如此能力,但是,自己也是表示懷疑,而現在看來,這長琴對著小虞的情意已經是顯露無疑,只怕……
小白不願意再多想下去。
可是,莫非這蕭小虞乃是長琴所思念之人,是他口中所說的紫楚,那個奪得定風珠而無故身死的女仙?
不可能?
她明明是凡人一個,哪裡來的仙骨,雖然靈根深種,但是,人和仙的區別,自己還是知道的。仙無壽命境界,只有劫,只要渡過一個接著一個的劫,只怕是永世不毀,但是人,就算修煉到了最高境界,也終究有壽命的限制。
切,小白看著長琴,他的眼神中,隱隱透出來的,全是愛意,這讓小白甚是不爽快,他將蕭小虞抱得更緊,對著長琴和長琴肩上眼神同樣迷茫的囚牛,毫不客氣的說著,「她是我的妻子。」
什麼?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妻子?怎麼可能?
真龍的,妻子?
且不說這天下真龍不近女色,就算是有近女色的,如睚眥,經常暇戲女仙,卻也從未對凡人出手過,更不可能讓任何一個女子或者女仙做自己的,妻子。
「哈哈哈……」饕餮本想趁機對芙娘母子出手,卻不料,遠遠聽到這般言語,卻是不由得仰天大笑起來,「果然龍生九子,不,十子,一個比一個頑劣呢,沒有想到,我這十弟,卻是如此語出驚人呢。」
饕餮手握辟水珠,左手在胸前做決,一個水球結界飛快的飛身而起,將芙娘母子三人全數困在其中,饕餮笑著上前對著芙娘笑道,「現在剛剛好發生了更加有意思的事情,待會,我再料理你們,且先看看那邊如何發展再說。」…
芙娘原本已經是無力反抗,此時,只不過是饕餮多此一舉罷了,不過,此刻的芙娘,也沒有了逃走的心情,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錯過呢?
妻子?
長琴看進小白的眼睛,那堅毅的眼神,已經那宣告一樣的占有式的擁抱,小白明明是在告訴自己,不要染指自己手中的女子。
呵呵,天下女子何其多,只不過,自己偏偏只對這麼一個,動了心罷了。
紫楚啊,紫楚。
「長琴,」囚牛在他耳邊,知道他被自己心中的困惑迷住了雙眼,「切莫混亂自身,只不過是個長得想似的女子罷了,紫楚女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