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吃醋

    給我穿好披風,他牽了我的手:「走吧。」

    「去哪兒?」

    「送你回柳春閣。」

    剛剛都叫我自己回去,現在倒是送上了,女人鬧一鬧,男人果然會心軟的麼?

    我悶頭,把幾乎要溢出眼底的喜悅藏進夜色。

    往常要走許久的路程,今晚卻好似一眨眼就到了,我站在門口,要脫下披風給他,他按住:「我不冷,都流汗了。」

    我點點頭:「那我進去了。」

    「嗯。」

    我走了幾步。

    他突然叫住我:「還走嗎?」

    「啊?」我轉過身,困惑地看著他。

    他問:「離宮,真的打算離宮嗎?」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啊。

    來行宮的路上,我與素蓉、蓮蓉、白蓉便商量好了,相互扶持,一直到二十五歲離宮,大周的宮女,身家清白的話,都是能夠被放出宮的。若是做了人事宮女,皇宮或許走不出去,不過行宮……管得比較松,主子開恩的話都是能放走的。

    可這一刻,我看著他深邃如泊的眼睛,竟怎麼也講不出離宮的話,甚至想一下,心口都能抽疼。

    「宮女……宮女到了……二十五歲……都是要被放出去的……」我忍住喉頭哽咽,支支吾吾地說。

    他定定地看著我,半晌後,嘆著氣轉身:「我沒把你當宮女。」

    我猛地抬頭!

    他一聲不吭地走掉了。

    我心中划過一抹澀澀的疼痛,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少年的喜怒哀樂,已經能左右我的情緒了,他不過是露出了那麼一丁點的失落,我就難受得恨不得沒與他那麼說過。

    我想追上去解釋,那邊,姑姑出來落鎖了。

    「明嵐啊?」姑姑睜大眼睛望著我,確切地說,是望著我身上的披風。

    我忙把披風解了下來,低著頭道:「姑姑。」

    姑姑的目光在我臉上掃了一圈,伸出手道:「給我吧,我去洗了掛起來。」

    「是。」我把七殿下的披風給了姑姑。

    姑姑沒說什麼,落了鎖,邊朝裡邊走,邊狀似無意地問道:「你也是的,這麼冷的天,怎不叫殿下進來坐坐,喝杯茶暖了身子再走?」

    我下意識地想說「太晚了,免得驚動劉姑娘了」,話到唇邊猛地一驚,抬眸,對上了姑姑暗藏波濤的眼睛,我垂下眸子,道:「殿下沒來,我自己回來的。」

    穿殿下的披風已經夠驚世駭俗了,若叫姑姑知道殿下親自送我回來,不得揭了我的皮呀?

    可披風的事兒,無論如何也圓不過去了,我不好說自己冷,宮女再冷,哪怕凍死,也不該找主子借衣裳,何況七殿下那個大殺四方的冰塊,能是你借他就給的?

    太曖昧了,怎麼辦?

    有點小甜蜜,還有點小嘚瑟。

    我少年不知愁滋味,沒意識到,若七殿下不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我今夜的舉動就得被扣上狐媚惑主的罪名了。

    我慶幸姑姑沒罰我,偷笑著回房睡覺了。


    姑姑最終沒把披風的事兒告訴劉姑娘。

    第二天,上官若沒來。

    七殿下等到黃昏,用過晚膳便溜出宮了。

    在他與我攤牌想對付六皇子後,我或多或少地猜出他出宮八成是與自己的「大業」有關了。

    然而我對他的「大業」卻並不抱任何信心,一個連母族都沒有的皇子,一個親生父親看都懶得看一眼的兒子,有什麼資本與身世顯赫的六皇子斗呢?別說六皇子了,就連林貴人所出的三皇子都鬥不過。

    在這樣的憂慮下,我加大了賺錢的力度,我儘量多多多多地釀造梅子酒,除了每月給常伯伯和盛伯伯送兩壇,其餘的全都托盛伯伯賣了出去。

    我把賣的銀子藏好,萬一哪天七殿下落敗了,我還能帶著七殿下與劉姑娘跑路,天涯海角,或是別的國家,有銀子,就不怕餓死。

    轉眼到了四月,初二這天,上官若來了。

    一個多月不見,她整

    不見,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原本白裡透紅的膚色泛著脆弱無力的蒼白,精緻迷人的眼睛,暗暗的,少了許多神采,只不過,即便她狀態差成了這樣,還是美得叫人轉不開眼睛。

    「諸葛冥。」她一開口,眼淚便掉了下來。

    七殿下扶住她肩膀,看著她問:「出什麼事了?」

    上官若抱住他胳膊,把頭貼上他肩頭問:「我不來找你,你都不擔心我出什麼事嗎?」

    七殿下笑了笑,任由她靠著:「你不折磨別人就阿彌陀佛了,你出事?真不可能。」

    上官若直起身,幽怨地瞪著他:「討厭!你一點都不關心我!」

    七殿下溫聲道:「關心你。說吧,怎麼就放我鴿子了?」

    上官若又靠上他肩頭道:「諸葛昭那個混球,居然跑到我父親那裡告狀,說我跑到行宮瞎轉悠,還說行宮不必皇宮戒備森嚴,很容易混進壞人。」

    「沒說你為了我沖他發火,還挺聰明的。」七殿下似是而非地嘀咕了一句。

    上官若眨巴著眼睛:「你說什麼?」

    七殿下忙道:「我說,你父親就因為這個把你關起來了?」

    上官若委屈地癟了癟嘴兒:「嗯!父親好討厭!居然不准我出宮!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我看著上官若肆無忌憚地霸占著七殿下,做著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心裡一陣吃味兒,放杯子的聲響大了些。

    放完,七殿下朝我看了過來。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給上官若甩臉子,我有幾個腦袋啊?

    我惴惴不安地低下了頭。

    上官若卻傻呆呆的,一點沒察覺到我的不敬,她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呀?不舒服的話就下去休息吧,不必在跟前伺候了。」

    她是一片好心,而聽在我耳朵里,卻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口氣。

    我越發不舒服了。

    我捏了捏手指,語氣如常道:「奴婢是殿下的宮女,要伺候殿下的。」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你不是我主子,沒權利對我發號施令。

    上官若沒聽出我話里的挑釁,她單純得跟一張白紙一樣,她這麼尊貴,從來都只有別人討好她,誰都不敢得罪她,所以即便我不敬她,在她看來,也只是我不舒服而使的小性子罷了。

    她竟也不生氣。

    她眨巴著美麗的眼睛,對七殿下道:「你讓她去休息吧,她看上去不太舒服。」

    七殿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下去。」

    那淡漠的語氣!

    我像是被潑了盆冷水,涼著心



番外10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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