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他的真心

    皇帝一路追蹤到夢紅樓,逮住春媽媽問了上官若的動向。

    春媽媽從沒見過如此凶神惡煞的男子,那通身的殺氣讓她根本不敢抬頭看男子的容貌。

    她低下頭,戰戰兢兢地說道:「皇后娘娘的確來過,不過……她已經走了。」

    「有誰跟她一起?」

    「這個……倒是真沒瞧見。奴家只知道她在屋子裡聽戲,等奴家帶著明大家上來給她請安時,她已經不見了。」

    一聽明大家三個字,皇帝的臉色就垮了:「他人在哪裡?」

    春媽媽如實道:「說是去找皇后娘娘了。」

    看來,就連明月都覺得上官若的突然離開不正常。

    「其它人呢?有誰看到皇后了?」皇帝追問。

    春媽媽被對方泰山壓頂的氣勢逼得接連低頭:「奴家問過了,誰都不清楚皇后娘娘是幾時離開的。」

    皇帝定定地看著她:「你敢說一句假話——」

    春媽媽忙不迭地哈腰:「奴家不敢!」

    她是真的不敢哇!

    皇后是誰?

    是一國之母,她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聯合外人算計皇后?

    皇帝冷冽的眸光掃過她冷汗涔涔的臉,沒再說話,而是進了上官若呆過的廂房。

    皇帝來到上官若呆過的廂房。

    鋪著穀粒墊子的椅子上有被坐過的痕跡,左淺右深,在窮人堆里長大的皇帝當然明白這是個二郎腿留下的痕跡。

    上官若從不做如此不雅的動作。

    這裡出現過第二個人,不,或許是三個。

    因為桌上有兩杯沒喝完的茶,杯口都有淡淡的唇脂,顏色較淺的是上官若的,她慣用的味道,他記得;顏色較深的屬於另一個女人。

    還在一起喝了茶,上官若認得這個女人。

    上官若認得的都是極為尊貴的人,不會做出翹二腿這樣的動作來。

    由此可以推斷,這裡的確存在過三個人。

    兩女一男。


    女人一個是上官若,另一個不出意外應該是納蘭嫣。

    至於那個男人——

    他當然知道對方是誰,他只是想看看對方還能在暗處藏多久!

    一旁的春媽媽看著皇帝的臉色一會兒溫和一會兒冷冽,心也跟遊走在海浪中似的上下起伏。

    她不知對方是皇帝,可瞧那一身氣度,約莫……也猜得*不離十了。

    老天爺喂,皇后養小白臉養到夢紅樓了,皇帝捉姦也捉到夢紅樓,她這個扯皮條的……真的還有活路嗎?

    話說,皇帝知曉明月的存在卻沒一巴掌拍死明月真的好麼?

    你們倆夫妻,該不會同時看上明月了吧?

    春媽媽天馬行空地怨念著。

    皇帝則看也沒看她一眼,便走到了上官若曾經扶過的牆壁前,她的手捏過糕點,尚有油脂,印下了一個並不大清洗的掌印,掌印下方,又有幾道長長的刮痕,像是她指甲的傑作。

    皇帝把手放在上官若的掌印上,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見一樓戲台的表演。

    所以,她是在看戲?

    還是……在看明月?

    順著她的刮痕一路往下,身子……幾乎要癱在了地上。

    無力。

    這是這個動作給他的感覺。

    她為什麼會無力?

    「皇后來的時候,下面在唱什麼戲?」他聲若寒潭地問。

    春媽媽不敢怠慢,當即把《薛郎令》的內容詳細解說了一遍。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就連皇帝聽了,都有種在演自己故事的感覺,難怪上官若會難過了。

    但她傻不傻?別人下套給她鑽,她就真的乖乖鑽進去了。

    他要真的是薛邵,還會跟她生下兩個兒子嗎?

    「笨死了!」

    春媽媽以為皇帝在罵自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與此同時,多公公帶侍衛們順著皇帝沿途留下的記號追來了,皇帝騎的什麼馬,他騎的什麼馬?皇帝是什麼功力,他是什麼功力?皇帝都把現場勘查完畢了,他才跟條累死狗似的氣喘吁吁地進來。

    「七……七……七



39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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