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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襲貼身卻柔軟的青水明畫長裙,像是她融合其中的水墨畫,外頭罩著一件並不厚的灰色大衣。
她很高,跟隨弋差不多了,穿著平底鞋,身形纖細單薄,肩如刀削,仿佛風一吹就能消失似的。
鳶尾曳地,鷓鴣鴻遠,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她轉過臉來。
距離垃圾桶旁的隨弋大約九米距離。
目光深遠,聲音...
「很漂亮的飛鷹」
這聲音怎麼說呢。
很遼遠,隨弋第一次聽見這麼遼遠而悠涼的聲音,聲調是溫柔清雅的,可你又能感覺到她的疏遠。
那是無邊無際的遼闊跟深邃。
有些熟悉。
隨弋對上她的眼。
她的眼裡似乎也有類似的..奇怪,或者迷惘的微光。
可她們彼此都是深藏心思的人,不會輕易顯露,所以在外人看來便是兩個外表絕然不俗的人懸立在玻璃空頂之上,隔著九米的燦爛虛空,遙遙對望。
都是若有所思。
有多少人下意識頓住腳?
因為莫柯也眯起眼靠了門,靜靜看著兩人。
直到那隻飛鷹落在玻璃上,用羽翼輕輕拍打了玻璃。
隨弋收了目光,細長白皙近乎透明的手指在玻璃上輕輕劃了幾下,似乎是一個文字,飛鷹飛走了。
同時,那女子的目光總算沒有落在隨弋身上,而是在莫柯身上停留了下。
「莫柯,你長大了」
咳咳咳!這句話還真是相當的..詭異啊。
「嗯..是長大了」莫柯的語調些許拉長,似乎在回憶,又似乎有些隱晦的思緒。
女子略頷首。朝莫柯後面的一個人看去。
「看來之前情勢有些非同凡響,才讓你絕了手機的聲音麼,沐修」
淡淡的責備。
她的話讓江沐修表情略微變了變,掏出手機一看,上面果然好幾個未接來電,好幾個人的。
「是母親來了?」
「你覺得呢?」女子淡淡揚了眉。
江沐修頷首,目光在隨弋身上停了下。繼而走向女子那邊。
面前三步頓住。低頭致謝:「抱歉,是我考慮不周,多謝叄思姐」
客氣。莊重,尊敬。
這大概是江沐修不為人所見的一面。
在那貴公子的外表之下,他也有必然需要尊敬謹慎的人。
--剛剛在部長跟秘書長面前可不是一般得自我。
不過叄思姐...
姐這個稱呼是源自於對方的年紀比他大了一兩歲,雖然外表看不出來。真正讓人驚愕的是她的名字。
顧叄思,如雷貫耳。
而大四級。22歲的顧叄思縱然有著年輕無比甚至堪稱絕色的面容跟身姿,卻也有不屬於22歲的濃厚氣韻,就好像歲月還沒開始將她催老,就已經賜予了她足夠深沉的睿智跟通達的慧心。來讓她僅此憑著這一面,就讓不少人內心深處油然而生一種悵然。
一顧叄思。
江沐修離開了,步伐有些快。
畢竟是母親喚她。一向尊重母親的江沐修自然不會拖拖拉拉。
而顧叄思卻是一個人面對了所有人。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敢把目光放在她大衣之下的身體上的。
她今日的到來顯然不是輕鬆隨弋的。也有應付賓客的需要,所以才穿了那一身長裙,六分古典三分優雅還有一分隨性。
白刃遠走上前,微微笑著:「叄思,我以為你今日不會來了」
雖然一貫溫柔,但是總是比之前的溫柔多了幾分真誠跟...小心翼翼。
莫柯忽然想起一篇報道,關於蕭**oss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這個形容可是一度成為熱搜榜。
現在,白刃遠也在顧叄思身上有「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必要呢。
「剛好有時間,就過來了」
顧叄思淡淡應了一句,又不知為何補了一句:「不過幸好過來了」
這話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