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打正著,正好碰上了隨弋跟禁正好從水中出來.....好吧,還有那恐怖的劍勢。
原本還想包餃子呢,一看兩人的戰鬥規格,麻蛋,怎麼下了一次地底就忽然強力了。
大宗師!
邊不負跟辟塵第一反應就是出來得早了,還能不能縮回去?
好像這兩個人也沒察覺到他們吧?
準確得說,是無視了他們。
這種感覺還真是複雜啊。
邊不負兩人也不吭聲,站在竹影沙沙下,而在水面上的禁距離他們也不過是十幾米,彈指瞬間似乎就可達到的距離。
兩人不敢動,就好像獵豹既然匍匐在前頭,他們沒有逃走的速度,那就只能安安靜靜裝不存在了。
跟他們有一致決定的也還有顏迴風等人,李建成倒是開口了,差不多是想以自己李家大公子的身份來呵斥這些人,然後進而拉攏.....
你可拉倒吧!對於大宗師的高手,就是皇族人家都看不上眼,何況現在李家只是暫代的,名正卻言不順。
加上現在稱王的還少麼?
所以李建成剛說話,歐陽希夷跟泰重山就暗叫不好!
被柴紹護在身後的李秀寧臉色一變,正要開口。
隨弋就已經看了過來。
我了個去!
李建成當時就往後退了一步,臉色慘白,李元吉等人也下意識往後退。
這個人是隨弋,沒錯,可是為什麼眼神這麼可怕。
明明沒什麼變化,卻是無端妖艷孤冷的感覺,沒有一丁點人情味。
尚秀芳臉色發白。下意識扼了自己的手腕,輕微疼痛讓她回神過來,暗想起當日那個在室內輕聲囑咐她照顧好自己身體的「郎中」
再看眼前這個....
「先生?」尚秀芳輕輕喊了一句。
隨弋看了她一眼,轉過臉,走向湖泊那邊,掌心攤開,懸浮著邪帝舍利轉動著。一條條邪帝精元扭曲著纏住了隨弋的手臂。
一邊走。隨弋的眉頭越擰越深,一邊緩緩說道:「禁,你或許說錯了。我並未一點**都沒有,似乎隨著歲月,隨著我找到並且知道的越多,心中殺戮的**就越深。」
妖闕在地上劃出連續又讓人心頭悸然的鋒利聲。
「年少的時候。心性不定,抄過三千一百五十卷的清心咒。刻過兩千零九十八卷坐佛陀」
「長大了,有些東西該忘的忘,該記的記...」
「可有些東西越發分明了」
「比如,若是要守護什麼。就必然要殺死什麼」
隨弋已經走到了湖邊,腳一頓,一抬眼。「你對我的威脅性太大」
「留你不得」
這一秒,隨弋不是隨弋。也不是大祭司,而是約莫有了一些另一個人的氣質。
比如...巫孓。
禁臉色瞬息萬變,卻是不退,因為今日這一戰是真的退不得,隨弋也容不得她退,加上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那麼...
嘩嘩嘩。
以禁腳下蔓延開來,湖面像是被燒開的熱水,水面上刺起一波波水泡,那一面實在詭異,歐陽希夷等人心頭頗為震驚,但是暗想道前些時候從娜塔莎身上看到的火球,好像這一切又不算什麼的。
西域那邊也不乏這樣的詭異術法不算。
只是....
泰重山看向隨弋,隨弋跨出了一步。
那腳下一步,腳落在了水面上。
仿佛一錘定音,又仿佛一層凝固淀米分,一浸入水中,便是緩緩又無聲無息得蔓延開來,從這邊到那邊,快速平定那些水泡。
很快,一片湖,兩邊割據。
一邊沸騰,一邊靜寂如死水。
這是洛河之湖。
也許,這是洛河之戰吧。
歐陽希夷等人反而不急了,眼中滿是光芒,這是強者一戰,也是大宗師級的一戰。
「很多年了...武林中多少年沒有大宗師級的一戰了?宋閥主,還是寧大散人,這些人已經沉寂很多年了...加上石之軒隱匿,祝玉妍等人又深藏不露,江湖已經安靜太久太久了」